桌,看著那不像話的菜色,一肚子的氣又都散了。
她不敢鬧。
她想,她剛進宮那會子,到處都說當年景貴妃有段時間失寵了,膳房給她的菜色不好,她就敢去膳打砸一通。
結果不僅沒有出事,還受寵起來了。
可玫修儀是不敢的。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即便不看,也能摸到那令人作嘔的疤痕。
她不敢啊。
可她還年輕,難不成一輩子就這麼過了?
她不甘心,連算計她的人還沒找出來呢,她怎麼能甘心啊?
像她這樣的人,總要有點支撐吧?
得寵不能了,爭太子之位不能了,總要有些什麼叫她支撐著活著,那就是恨。
她恨極了算計自己的人。
但是,會是誰呢?
她冷靜下來,拿起筷子來。
菜色是難看,可她不能不吃。
鹿鳴湖邊的亭子裡,此時正是謙淑妃和和妃單獨說話。
和妃,也就是蘇氏。
「如今你倒是晉位的快,和妃娘娘了。過去與我的交易也就都忘了是吧?」謙淑妃陰陽怪氣。
「瞧娘娘說的,過去有什麼?」和妃笑了一下。
謙淑妃臉色難看:「你膽子是真的大,我要是將一切都告訴皇上,你還能做這個和妃?」
「是我沒幫你嗎?你知道二皇子做了什麼?」和妃淡淡的:「他親口告訴了皇上,於止要與他一起造反。」
謙淑妃一愣,之前的事,她知道的並不是十分清楚。
「可這事……難道不該說?」謙淑妃問。
「你覺得該說嗎?於止都被他老子敲斷了腿,永遠禁錮起來了。可二皇子呢?連一頓罵都沒有,你覺得是為什麼?」和妃又問。
「那定然是皇上覺得二皇子做得對啊!」謙淑妃大言不慚。
「所以,你覺得我真沒幫你嗎?」和妃又問:「就你們母子這般的腦子,除非後宮女人死絕了,除非皇子也死絕了。」
「你……」
「謙淑妃娘娘,你就沒想過嘛,如果二皇子做得對,這件事會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哪怕是暗地裡賞賜他呢?娘娘啊,您是不是沒有想過,縱然要造反是不對,可多年來,二皇子身邊跟著的有幾個忠心的?便是伴讀,出了宮之後,也疏遠了。唯有一個於止不離不棄。」
「是,於止自然是個無能之輩。可他老子是於禪。而皇子一時情急去告發,是單單告發嗎?如今御前沈清凌已經要取代於禪了,你覺得這件事與於止有關係沒?」
「二皇子得罪了於禪,二皇子出賣了唯一對他忠臣的人,二皇子另滿朝文武看出他無能。之前還有人請立二皇子,你看後來還有嗎?皇上固然不會希望皇子謀反,可是如果他的兒子是這樣沒有擔當的人,他又如何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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