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伸手,也在皇帝的眼角輕輕摩挲:「那你心煩的時候怎麼就叫我陪你喝酒呢?嗯?」
齊懌修不說話,半晌輕輕笑了出來:「這麼聰明?」
「誰叫你喜歡呢?」沈初柳也笑。
「朕記得你生辰,三月初一。因為生在春日裡,你娘給你起名叫初柳。初生的柳枝柳葉,清新又堅韌。」
齊懌修嘴角含笑看著她:「愛妃的名字,不辜負你的母親。初初看去,似乎柔弱不堪,可細細品來,卻無比堅韌強勢。也隨風舞,卻風吹不斷。」
說這話的時候,齊懌修挑開了沈初柳的衣裳。
沈初柳嘴角含笑,雙手一起使勁,就將齊懌修一件龍袍的前襟撕壞了。
情之所至,損毀龍袍也不算什麼了。
「沈初柳,你倒是真像你沈家的人。」齊懌修看著她,輕輕摩挲她的脖子。
那脖子白皙漂亮,如天鵝的頸項。
沈初柳歪頭:「齊懌修,我可等不及了。」
這話出,皇帝也不再忍耐,將她壓在那,就咬了下去。
大約是兩個人都喝了酒的緣故,這一場戰鬥格外的酣暢淋漓。
皇帝也品出了勢均力敵的感覺,不僅不覺得意外,甚至十分滿意。
他也不是二十歲的毛頭小夥子了。
沈初柳之所以能十來年不失寵,光靠容貌怎麼可能?
要說家世,那地位跟上也就是了,可皇帝對她的興趣不是假的。
原因就在於她大膽,也多變。
與皇帝相處,不管是強勢的,還是柔弱的,她都能做的正好。
這不是她聰明成什麼樣的緣故,這其實,也有運氣成分在。
而齊懌修此人,說來是個厲害的皇帝,可他又偏不喜菟絲子一般的女人。
可這個世界裡的女人,打小接受的教育裡,仍然是以夫為天。
便是這裡的女人可以和離可以再嫁,可以帶孩子再嫁,但是畢竟地位還是低下的。
所以,沈初柳這樣,能把家世優勢運用道極致的實在少。
所以,她能一直得寵便成了魅力,而不是美麗。
妍修容能取代寧昭容,是因為人設一樣還優於前者。
可這後宮裡,家世好的人不好,敢過的這麼肆意瀟灑不憋屈的,數來數去,只有沈初柳。
一夜酣戰,早上別說請安了,皇帝都起不來。
太困了。
直到半上午的時候,才被叫醒。
齊懌修撐著頭,心想這可真是失態了。
沈初柳還睡著呢。
齊懌修翻身起來,頭有點疼,洗漱更衣後才好一點。
「叫人擺膳吧。」他可餓壞了。
「去叫景妃起來一道用。」
幾個宮女進去叫,心裡也是佩服,皇上醒不來就算了,景妃娘娘也醒不來。
皇上這都起來了,這一位還睡著呢。真是……
小心翼翼叫醒,沈初柳起來只覺得胃裡不舒服,畢竟還是喝的不少。
洗漱後,梳了個髮髻,沒上妝就先陪著皇帝用這遲來的早膳。
「一會叫太醫看看。」齊懌修道。
「不用,喝點粥再睡一會就好。皇上如何?」沈初柳說著就看皇帝臉色看著就笑了:「果然龍馬精神。」
這狗皇帝,除了眼睛有點紅,睡得不太夠之外,真是哪哪都好。
皇帝失笑:「吃飯。」
吃過之後,還是叫太醫來請脈了。
皇帝果然沒什麼事,吃了飯之後甚至連睏意也沒了。
沈初柳也沒事,就是睡眠不足以及酒後多少有點胃部不適,也是起太晚吃太晚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