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記得臣妾的名字嗎?」劉氏仰頭,看著皇帝。
齊懌修不說話。
劉氏笑了笑:「臣妾,這就告退了。天長地久,請皇上保重。」
她走出去幾步,到了溫充容跟前,笑了笑:「你殘害孟氏,導致她小產,差點當時就丟了命,過後孟氏為了報仇,又害了你的孩子。如今看著痴傻的八皇子,你後悔嗎?」
溫充容臉色大變:「你胡說什麼!我何曾害過她?你……是你!我就說她怎麼忽然發狂,是你!是你慫恿她?」
劉氏卻只是笑了笑:「孟氏這樣報仇,可不知道算不算至情至性。」
說著,她再也不回頭,跟著門口的太監走了。
樂壽宮正殿中,眾人看著她的背影。
臺階高,她一步步走下去,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宮中沒有了康德妃,北宮苑裡,多了一個廢人劉氏。
「皇上,臣妾冤枉,這定是劉氏恨臣妾曾與吳啟才說她懂得藥理的事。」溫充容跪下來道。
齊懌修根本不曾理會她,只是擺手:「都散了吧。」
眾人福身,襯著跪在地上的人是那麼卑微。
皇后緊跟著皇上的腳步,也沒多給溫充容一個眼神。
所有人路過她的時候,眼神都很微妙。
是是非非,雖然沒有證據,可大家會如何想呢?
倘或,劉氏說的是真的,那麼這溫充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好的兒子,叫她自己毀了。
御花園裡,正是草長鶯飛的好時候,蘇修儀坐著賞花,叫人上了茶。
謙淑妃來的時候,她起身行禮:「娘娘也來賞花。」
謙淑妃點點頭,坐在她跟前:「你出的好主意!」
蘇修儀笑了笑:「娘娘說什麼呢?」
「這裡沒外人。」謙淑妃蹙眉:「沒得她翻出那麼多舊事來!」
「娘娘。」蘇修儀嘆氣:「揭開的傷疤好得快。這些年,皇上是為什麼還容娘娘是個淑妃?難道大皇子怎麼死的,皇上當真不知?馮家依舊這樣了,皇上不會再對娘娘做什麼。只需娘娘日後謹言慎行。」
謙淑妃皺眉,可也無話可說。
「我再問你一回,你究竟是為什麼與我合作?」謙淑妃不確定道。
「為了一條活路。我不能再生了,我們母女兩個總要有個活路。」蘇修儀給她倒茶。
謙淑妃還是疑惑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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