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這要是生氣不就是證明瞭麗婕妤說的對?
於是她調轉槍頭:「今兒景美人這氣色怎麼不好?可是這幾日一直自責睡不好?」
沈初柳瞥她一眼:「昨夜侍寢,勞累了些。」
自找沒趣。
謹妃又被噎了一下,可這是自己找的。
「哼,誰還沒侍寢過,就你不懂規矩了?」謹妃找臺階。
「臣妾好生坐著,是謹妃娘娘來問,問了臣妾自然要說,這一說倒是還錯了。」沈初柳嘆氣:「娘娘委實不好伺候。」
「謹妃娘娘這一天一天的,總是這麼不快活,不找點樂子是不成的。」麗婕妤笑道。
「好了。今日沒事,就散了吧。你們有孩子的照顧好孩子。」皇后擺手。
眾人起身,依次告退了。
出了鳳藻宮不久,就見長樂宮太監追上了蘇御女:「御女安,我們娘娘有請。」
蘇御女點點頭,就隨著他去了長樂宮。
長樂宮正殿門外,蘇御女候著。
北風刺骨,昨兒半夜起就開始變天,看著是又想下雪了。
她與從夢兩個站在那,沒有催促,當然也沒有資格催促。
就那麼被北風吹著。
從夢咬牙,心裡恨意妃。可沒法子。
蘇御女也冷的不行,可她沒當一回事,只是思緒飄遠了。
家裡剛被抄了那一年,她被送去了內事省。
其實,這還是她爹的一個好友從中斡旋的結果。那人也受連累,舉家去了外地赴任。
臨走,打點了人給她送來二十兩碎銀子並一封信。
信中說只能將她送進內事省,最終會被送進皇宮,好歹是個宮女,做活便是,不至於淪落的太過不堪。
那時候她不懂,還能怎麼不堪?
可幾年後,她聽聞她爹的妾室們,以及妾室生的女兒們……都淪落如妓子一般。
還是最低等那種由人踐踏。
她才懂了什麼是不堪。
那二十兩銀子,支撐她過了好幾個寒冬。那時候她經常經歷這樣的寒冷。分不到好東西,吃不飽肚子。
所以今日這樣的寒冷,能算什麼呢?
終於聽到身後殿門開啟,畫扇出來:「蘇御女請吧。」
畫扇好了之後,並沒變得乖起來,如今似乎更加刻薄了。
沒人給蘇御女解釋意妃為什麼將她們主僕關在外頭一個時辰是為什麼。
明明都是剛從皇后那回來的。
蘇御女也沒問。
「蘇御女最近架子大的很呢。」畫扇哼道。
「好了畫扇姐姐,叫主子吧。」浮香道。
畫扇哼了一聲才去了。
不多時,意妃出來,看著臉紅紅的蘇御女:「你坐吧。」
那是冷的,忽然進了熱乎地方,都會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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