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林趕著被送回皇城。
宮中,意妃的只陳寶林回來,嘆氣:「既然皇后娘娘叫她思過,就回去思過吧。不必來我這裡了。」
畫扇應了。
陳寶林氣呼呼的回去了。
她自是覺得自己沒錯,皇后就是偏心沈初柳。
一樣的嬪妃,一個美人就高貴起來了?
意妃這頭,沉思許久:「你將蘇荷叫來吧。」
陳寶林這般不得寵,這是獲罪被送回來了,還能有什麼指望?
「主子,您又著急什麼呢?」畫扇道。
意妃許久沒說話,就在畫扇以為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她道:「原想著,這一胎要是不好,我勢必需要扶持一個人。可如今我卻想著,這一胎就算是好,我也需要扶持一個人啊。」
她如今,頗有力不從心之感了。
也許是這來回打擊,也許是如今她的寵愛不如過去。
也或者是因為宮中美人多了,勢力也多了,不在那麼單純。
其實從皇上扶起康德妃開始,她就已經知道力不從心了。
「是。」畫扇嘆氣應了。
不多時,蘇荷到了。
她跪倒:「意妃娘娘萬福。」
「起來說話吧。」意妃擺手。
蘇荷謝恩,站起身。
「這些時候學的如何?」意妃問。
「回娘娘的話,奴婢儘量學,嬤嬤的意思是,還成。」蘇荷道。
「那就好,等皇上回來,就該你出面了。」意妃說這話的時候,心酸的很。
蘇荷又跪下:「奴婢多謝意妃娘娘抬舉,定然不敢忘記意妃娘娘大恩。」
「肯記得我的恩,就該知道怎麼辦事。」意妃淡淡。
「是,奴婢不想再為奴,願意聽意妃娘娘的。願意服下避子湯。」蘇荷道。
「你倒是乖覺,可你也該知道,並沒有什麼湯藥是能永久絕了子嗣的。」那些能永久絕了子嗣的湯藥,喝進去,人也就廢了。
「那奴婢願意每次都喝藥。」蘇荷道。
「好,既然你是自願,那本宮暫時幾年不想叫你懷孕,你也該明白。放心,本宮也不會叫你終身無所靠。日後會叫你生的。」意妃這話,也半真半假。
蘇荷又謝過她。
「既然你心中有數,就去吧。本宮今日抬舉你,希望你能記得本宮的抬舉。別哪一日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就想脫離本宮。」意妃看著她。
「蘇荷永遠聽娘娘的話。」蘇荷應和。
蘇荷走後,意妃看著外頭即將西墜的夕陽:「我進府的時候,是個雨天。」
那時候,她略有狼狽。
因為馬車耽誤了時辰,故而進府的時候,趕上了雨。
年輕的齊懌修來看她,她才狼狽的剛換好了一身衣裳。
只聽他說,這是哪家的漂亮姑娘,這般狼狽,倒是更好看了些。
那以後,他就常來。
從府中,到宮中。
他給她封號的時候說,南風與朕心意相通,就賜一個『意』字做封號吧。
曾經,她也一直以為是這樣的。
直到現在。
現在……
她這裡發生的事,皇上知道,皇上知道她是委屈的。
知道她是受苦了的。
可皇上只是知道,卻什麼都沒做。
她也不該有委屈的,宮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這樣過來的?
做了皇帝最寵愛的女人,不就是個靶子?
走到今日,她甚至不得不推出一個女人給皇上。她自己家世太差,跟誰比都沒底氣。
看似高傲,實則是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