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叫人起來,不也是一樣的?
「本宮累了,想睡一會。」意妃擺手。
浮香急的團團轉,可惜沒辦法。
很快,意妃罰跪了沈初柳就傳開了,後宮裡全都知道了,前頭的齊懌修也知道了。
不過皇帝知道的時候,這事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了。
「罰到天黑?」齊懌修面上沒什麼表情。
「是,意妃娘娘是這麼說的,如今還派自己的奴婢看著呢。」初四心想這後宮裡的戲份可真是精彩的很。
「叫她起來吧。」皇帝丟開手裡的東西:「天冷了,今日還有風。」
「哎。」初四應了。
初四心想,皇上到底還是心疼景美人的。
初四親自去的,沈初柳聽了,就笑了笑:「多謝皇上。」
她畢竟跪了一個時辰了,腿麻了幾次,人也冷的厲害。
「美人快回去吧,奴才叫膳房伺候好您。」初四道。
「倒也不著急。皇上赦免了臣妾對意妃娘娘的不敬,但是臣妾還有意妃娘娘的奴婢對臣妾不敬這個事沒做呢。」沈初柳嘴唇發白,卻笑盈盈的:「不勞煩公公,也不必驚動皇上,這等小事,臣妾自己求皇后娘娘便是了。」
畫扇一驚:「景美人何必如此,奴婢不過是奉命……」
竟是一時間就不顧自己主子了。
初四看了畫扇幾眼,笑了笑:「那景美人慢走,奴才這就回去了。」
初四回了太極宮,就把這事說了:「景美人是跪的久了,走著一瘸一拐的。愣是往鳳藻宮去了。」
齊懌修失笑:「她真是一點虧也不能吃。」
半晌又道:「也罷,日常還一點虧也不能吃呢,何況是如今?朕助長了她的志氣,皇后會處理那奴婢的。」
「哎。」初四笑著點頭。
可不是,皇帝叫景美人起來的,那皇后自然會給皇上面子的。
沈初柳這樣會算計,怎麼會錯過這個現場報仇的機會?
高位嬪妃罰了低位嬪妃不算什麼,這幾乎是個常態。
可低位嬪妃要是將高位嬪妃的奴婢拉下馬呢?那可就是個笑話了。
當然,這笑話是高位的。
鳳藻宮中,皇后聽說景美人跪在殿外,倒是也意外:「她要做什麼?」
「娘娘,景美人說求娘娘做主,意妃娘娘的奴婢畫扇對她不敬,並出言侮辱。她不堪受辱,求娘娘做主處置畫扇。」峨眉說這話,也是十分的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景美人。
皇后搖頭:「意妃是何苦?宮裡這麼多人,就選了這麼一個硬骨頭。」
「方才她還真是跪了呢,這要不是皇上叫起來,指不定就跪倒了夜裡了。」佩月撇嘴。
「皇上不叫起,本宮也得叫。還能叫她跪倒夜裡?」皇后搖頭:「罷了,既然這個叫畫扇的不懂事,就罰三十個板子,罰一個月月銀吧。就在鳳藻宮外打,免得景美人不滿。」
外頭,是範廣林出來道:「景美人起來吧,這地上冷的很。皇后娘娘也心疼您呢。」
「已經叫人將畫扇帶來,便就在這裡打三十板子,再罰她一個月月例銀子,景美人您看如何?」範廣林笑問。
「皇后娘娘英明。」沈初柳朗聲道。
說完這才起身:「皇后娘娘處事素來是最公道不過的,臣妾但凡是來求,就不會失望。範公公辛苦了。」
「不敢不敢,都按著規矩辦事就好不是?」
範廣林心道。
照著範廣林等這樣資深的奴才看著,長樂宮是越來越不成了。
兩大宮女,這回好了,栽個乾淨。
就算是畫扇還能伺候,日後在後宮宮女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