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吧,叫太醫給怡充媛看看。」齊懌修擺擺手逕自走了。
麗美人一笑:「皇上,臣妾與您走一會就回去啦。」
齊懌修沒說話,由著麗美人跟上。
後頭,寧婕妤笑了笑:「那臣妾也回去了。」
陸小儀也走了。
怡充媛臉色難看的回了自己的宮中不提。
寧婕妤也不著急走,慢慢晃悠著。
疏影小聲道:「婕妤怎麼笑了?」
「嗯?不應該笑?這戲看的還不暢快麼?」寧婕妤站定,摘了一支半開的桃花:「怡充媛這是賠了。算計了景美人半個月罷了。」「可後宮裡,人言可畏呀。半個月是不多,可要是因此叫皇上嫌棄了呢?」疏影不懂。
「所以我說這場戲好啊。怡充媛不過算計了景美人半個月。景美人卻還了她一個借著皇嗣算計人。她提起當日曹氏來,宮裡小產的止一個曹氏。我不就小產過了?可你見皇上因為哪一個小產的還降位?曹氏當日是自己不知尊重。作的太過了。」
「如今,景美人這就是明著說怡充媛借著胎算計她呢。皇上信不信也不要緊,本來皇上如今對怡充媛就有心結,這回好了,更嚴重了。」
「那倒也是好事,算個兩敗俱傷吧。」疏影道。
「那可看不出來。景美人能就此失寵?我可不信。你再看看麗美人。明明是與景美人不合。關鍵時候。竟會替她說話。委實會做戲。皇上心裡怎麼想,眼裡如何看?」
「你可不要忘記了,景美人只是一個美人。她就算是有包天的膽子,又為什麼算計一個充媛的孩子?」寧婕妤笑了笑:「怡充媛呀,急躁了。」
「婕妤您說的是。」疏影點頭。
「還有一點。」寧婕妤又搖頭笑:「景美人啊,委實聰明。她提起曹氏來,不光是想叫皇上記起來曹氏的作死。還有曹氏那一胎到底怎麼沒了的?然後你再想一想怡充媛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就失寵了?要不是這一胎,她如今都見不著皇上呢。」
「啊?原來是這樣?」疏影也是愣了。
「我也是剛才才琢磨過來。世家出來的女子,不可小覷啊。」寧婕妤自己只覺得自己差在了家世上。
另一頭,走出去一截了,尺素才道:「主子,你別生氣,就半個月而已。」
「我氣什麼?她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就只盼著她可彆氣早產了,那我就輸了。只要她沒氣早產,等著倒黴去吧。」
沈初柳輕輕笑:「你主子我年後風頭太盛了,有這麼一遭是好事。哪裡因為半個月就能失寵的?」
她心裡還是有數的。
宮裡女人用孩子算計人是最厲害的,可怡充媛畢竟底氣不足,不敢下狠手。
這就有很多餘地了。
很快訊息就傳開了,翠雲軒裡,眾人也都是嚇著了。
沈初柳一擺手:「好了,都忙去,禁足半月而已。畢竟是我不小心撞著了怡充媛娘娘。萬幸娘娘沒事,不然可就嚴重了。」
她說的這般輕描淡寫的,倒是叫翠雲軒裡粗使的奴才們心放下來了不少。
進了裡頭,幾個丫頭眼巴巴瞅著,沈初柳一笑:「叫尺素說,沒什麼事,你們幾個要記住。這半個月,要是有人敢欺負我們翠雲軒的,可不許忍耐著。我不過禁足半個月,由不得他們作死。」
「是,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不會叫人欺負的。」元宵第一個道。
其他人也忙應了是。
「嗯,去吧,叫尺素說給你們聽。別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宮裡日子長呢,有好時候就有不好時候。不過禁足,想想陸小儀吧。」
這一說,就叫人輕鬆多了。
「何況,懷著孩子的可不是我,我不過一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