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的嬪妃從不在意。
失寵的嬪妃午夜夢回都在想著。寂靜的夜裡,這聲音格外的明顯。
翠雲軒裡,正跟姚寶林下棋的沈初柳道:「這是車來了?」
「是呢主子。」紫珠道。
「這韓寶林好福氣呢。」姚寶林走了一步棋道。
「是啊,好福氣呢。」沈初柳嗤笑:「意妃還沒死呢。」
這話姚寶林就不會接了,這也不知道是衝著韓寶林呢,還是衝著皇上呢?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請安,韓寶林倒是沒敢遲到,早早的候在了鳳藻宮裡。
意妃扶著畫扇的手進了鳳藻宮,看著韓寶林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凌遲了一般。
韓寶林瑟縮了一下,卻還是規規矩矩請安。
「喲,這韓寶林,都說是跟意妃有那麼幾分相似,如今看可真是相似的很呢。」馮淑妃扶著丫頭的手進來:「皇上啊,就是寵愛意妃。這選新人,都跟意妃相似,哎,我們可是不如的。」
這話裡的嘲諷真是叫人聽得想笑。
意妃梗著脖子請安:「多謝馮淑妃娘娘惦記了。」
「這韓寶林可是拔得頭籌了。」康德妃笑了笑:「雖說是跟意妃相似,可畢竟不是一個人。本宮倒是瞧著,挺可人的呢。」
溫小儀忙道:「是呢,瞧著是個性子弱一些的?」
「臣妾請康德妃娘娘的安,溫小儀好。多謝娘娘誇讚。」韓寶林柔柔弱弱的道。
沈初柳扶著折梅的手進來,就正好聽到這麼一句。
瞬間噁心的不輕,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柔弱。
說話跟叫床似得。
「嘖,皇上昨兒幸的是韓寶林沒錯吧?是我記錯了還是這麼著?如今看著,這是幸了個蚊子精不成?」
她說罷,不給韓寶林機會,走上前幾步:「馮淑妃娘娘安,康德妃娘娘安,意妃娘娘安,宋姐姐安。」
謹妃還沒來,所以請安的少了一個。
「你說話還是這麼刻薄,這新來的可要叫你嚇著了。」馮淑妃哼道。
「那可多擔待吧,畢竟我說話素來就這麼直接。」沈初柳坐下來,只是隨意一擺手,也不管新人們請安如何了。
貞才人笑了笑:「素來聽聞,景修儀娘娘是個說話直接的。如今看,不光是直接,倒還有趣。臣妾日後也該學著點。人活著,總歸還是該有趣一點的。」
「貞才人要真心這麼想,那就是好事。」沈初柳笑了笑。
不多時,謹妃,麗充容來了。
又過了一會,寧充儀也來了。
人就都到了。
因為韓寶林侍寢,所以不管是新人老人,都要『關照』幾句的。
她一概柔柔弱弱的應著,看起來怯怯的。
說實話,眾人都很是不習慣。
因為皇上寵愛過的人裡,還是頭回有這種性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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