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繡娘還在,既然認出來了,也就能想起來是什麼時候的東西。
齊懌修點頭:「起來吧。好好查,朕不著急。」
「皇上息怒,這定然是有心之人的陷害。母后怎麼會做這些事,完全沒有任何必要。」皇后道。
不說李太后善良與否,這都不必說了。
就說有必要麼?
齊懌修冷笑:「自然不是母后。」
這隻怕是有人想要故意拉了母后下水吧?是要害馮氏還是救馮氏呢?
「時辰不早了,都回去吧。朕自有定論。」齊懌修擺手。
眾人忙不迭應了是,誰也不敢再多話一句,就忙不迭退出去了。
回到了翠雲軒,沈初柳有點累,剛才跪著的時候有點腿抽了,怪難受的。
折梅趕緊給她揉捏起來。
沈初柳由著她們弄,心裡想著這是誰的手筆?
李太后沒必要做這些,她們娘倆哄著馮太后那是等著有朝一日一舉拿下呢。
李太后這幾年都沒為家裡謀求好處,如今還用得上這麼不入流的手段對付誰?
還一對付就是好幾個,這明顯是不合理的。
那就是……馮太后故布疑陣?
李太后那,齊懌修和皇后自然是親自來回話的。
李太后聽了這話,半晌竟無話可說。
這可真是有膽子大的人啊。
秋分和寒露幾個忙不得去翻找那件衣裳,折騰了好久才確定:「是去年年下時候就賞賜出去了。太妃們那裡拿去的,這也不好找了……」
太后以上不少,賞賜給還在宮中的太妃也不稀奇。
那時候都是一次拿去,誰拿走了,如今也不好問詢了。
何況,為這個,驚動長輩們也不合適。
「朕已經叫人去查問了,想來太妃們也會體諒。」齊懌修可不叫他親娘受這個冤屈。
這回不管是真找出那人,還是找個替身,勢必不能懸著。
對太后名聲有損。
眾人也只能說好了,這回要是查出來了,那自然是萬事大吉,要是查不出來,那這布料之前落在了誰手裡,這鍋就是誰的了。
「主子。」芙蓉軒裡,太監陳陽進來。
「都收拾乾淨了?」怡充媛問道。
「主子放心吧,沒有痕跡。」陳陽道。
「你辦事利索,你跟著我起起伏伏,難為你忠心。」怡充媛道。
「奴才當年在府裡時候過的不濟,是您幫襯。進了宮這才好來您這裡伺候。何況,奴才也恨馮氏一族,能對付他們,奴才沒什麼不願意的。」
這陳陽本是一個小官家中嫡子,後來家裡犯了事被發賣了。
本不算什麼,可後來陰差陽錯的,竟是被馮家耽誤了送進宮淨身做了太監了。
一輩子一點指望都沒了,他豈能不恨?
起先並不敢說,後來怡充媛也經過一次大事,知道是馮太后嫁禍,便也恨毒了馮氏,這陳陽才敢說出來。
他也確實有本事。
「只是這樣做,也未必能對付了那老虔婆啊。」怡充媛嘆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主子切莫著急,遲早的一天。咱們不過是給她加點砝碼。她素來念著當年對李太后和皇上有恩,如今她自己做出這事來,皇上還記得多少那恩。」陳陽道。
怡充媛點點頭:「你的好處,我記著了,你去吧。」
陳陽應了一聲退出去了。
其實這個計劃很簡單,前頭有馮淑妃那一出打底,陳陽早就接觸過那個叫鸚鵡的,她只是北宮苑那邊的一個丫頭,並沒有主子。
陳陽假作是馮太后的人接觸她幾次,然後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