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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敢勒索臣子!要不是老八後來管了內務府,不知內務府要亂成什麼樣子!太子爺不肯以身作則,叫我等兄弟如何有顏面見大臣們?見天下人?”
康熙爺也是怒極,將桌上茶盞全部掃落。
跪在前頭的三爺幾個身上都被打溼了,也不敢動。
“早在二十九年,烏蘭布通一戰時,朕病倒。想念你,叫你和老三一起過來。上下擔憂,唯有你,就唯有你,不管不問。毫無忠君愛父之念。老三急的滿嘴泡,而你呢?”
康熙爺聲音漸漸冷靜了下來:“今日,你十八弟沒了。他小小年紀急病而亡,你作為哥哥,絲毫沒有一點對幼弟的痛惜嗎?”
“朕年紀不輕了,眾人都覺得朕傷心,唯有你,就唯有你,還能在帳子裡取樂飲酒!”
太子本來是不打算說什麼的。
可漸漸的一股子邪火冒了出來。
“皇阿瑪如今看兒子,自然是不忠不孝。當年烏蘭布通,兒子急著見皇阿瑪。只是見了面,兒子怕自己愁眉苦臉叫病中的皇阿瑪更添上不快……”
太子笑了一下,苦笑,自嘲的笑:“兒子早就不記得當年了。竟不料,當年的事……是皇阿瑪心頭的一根刺。”
“今日十八弟沒了,兒子確實沒有什麼感覺。皇阿瑪皇子眾多,兒子常年住在毓慶宮,見也沒見過幾次。要是皇阿瑪因此覺得兒子無情,兒子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混賬,畜生!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堂堂太子,你是朕嫡子,竟然如此冷漠。毫無做兄長的樣子。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這裡的每一個都是你的兄弟,你看他們,都像是石頭木頭嗎?”
康熙爺怒道。
太子卻猛然起身。
御前伺候的人已經也站起來了,梁九功第一個衝上去攔住太子:“太子爺,您要做什麼?”
太子又看了幾眼康熙爺,然後去看梁九功。
對他笑了一下,然後扭頭就走。
十四爺看著這與上一世發展不太一樣,又註定結果一樣的鬧劇,深深地嘆息。
康熙爺自然是大怒,又把太子關在帳篷裡叫他閉門思過。
同時下旨,叫人將凌普捉拿進刑部,嚴刑審問。
而如今伺候太子的人,全部拉出去打死。
也包括太子之前攬著喝酒的那個宮女。
跟著太子來的是兩個格格,此時嚇得瑟瑟發抖,還好她們跟前的人沒動。
一下子要打死幾十個人,說句腥風血雨也不為過。
曲迆自然不會看見,可她能聽見。
大概是有人覺得要死了,還顧及什麼,瘋了一般大喊大叫起來。
曲迆臉都白了。
可此時的十四爺也不在。
康熙爺依舊大怒,皇子們都在大帳外頭站著,等著見駕呢。
十三爺見十四爺一直不說話,就走過去:“沒事吧?”
十四爺輕輕搖頭,看了一眼裡頭,輕聲道:“愛新覺羅氏的子孫,倒也由著這些沒根兒的東西作踐了。”
十三爺知道他說的是誰。
搖搖頭,有時候,你要是失去聖心了,御前的太監確實敢擺布你。
聖旨一道一道送回京城,太子本就沒有太多黨羽了,這一下,叫康熙爺幾乎減除掉了全部。
他一個,坐在帳子裡,倒也有人按著飯點送來膳食,只是他吃的少。
只是要喝酒。
畢竟還是太子,他要什麼,沒人不給。
這一夜,十四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就沒見叫曲迆來見。
第二天,又是要去御前,所以一連七八日,都沒見過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