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
都是隨他。
而三阿哥成親後，就開始盯著弟弟們的功課了。
七阿哥還小，剛開蒙，學不好寫不好就不至於叫三阿哥太過在意。
可六阿哥摸魚的態度，終於惹怒了三阿哥。
他敲著桌面：“你這是寫的什麼？”
六阿哥不做聲。
“說話！叫你背書，背好了？”三阿哥看他。
六阿哥搖頭。
“為什麼不背？”三阿哥生氣。
“不想背書，不想寫字。”六阿哥倔強，大抵是這些年衣食無憂，遲來的叛逆期來了。
不過八歲的六阿哥這會子叛逆，看在家裡人的眼裡，就比較奇怪。
三阿哥深吸一口氣：“你不想念書你想做什麼？你說。”
六阿哥猶豫後退幾步：“為什麼一定要念書啊？”
“不念書能識字？能懂道理？不求你學的多好，難道就不學了嗎？”三阿哥問他。
“那世上這麼多人，總有不愛念書的啊，我就不愛。”六阿哥道。
“你四哥也不愛念書，人家騎射也好。你呢？你不喜歡騎馬，不喜歡射箭，不喜歡學一切東西。還不肯唸書，你自己說你對嗎？”三阿哥拍桌子。
這弟弟真是最難搞。
“……我覺得對。”六阿哥理直氣壯，就是聲音不大。
“老六！”三阿哥要打人了。
“你你你不可以打我，阿瑪和額娘都不打我。”六阿哥忙繼續退。
三阿哥失笑，他倒是不會動手：“你自己覺得這樣好？”
六阿哥點頭，怎麼就不好了？我就是不想學啊。
“你休想，不好好唸書，什麼都不許做。每天就給你一個菜一份飯。這點主，你三哥我可以做主。”三阿哥道。
六阿哥瞪大眼：“你你你……”
三阿哥哼道：“我是你哥哥，我就能管你。要是哪天你出息了，憑本事掙來爵位，比我高了，我自然管不了你。但是你文不成武不就，就沒機會。皇阿瑪就是疼你，你十年二十年也沒有機會。”
六阿哥臉都皺了。
半晌後丟下一句：“我要去告狀。”就奪門而去了。
六阿哥真的告了。不是跟額娘告的，而是跟阿瑪告的。
十四爺看著六阿哥氣呼呼的說三哥不給他吃飽。
十四爺不用問也知道這話有水分。
“說吧，為什麼？你做什麼了？”十四爺問。
六阿哥瞪大眼：“阿瑪您怎麼這麼偏心啊？”
十四爺笑起來：“阿瑪還偏心？你三哥最護短，捨得叫你吃不飽？不是你先惹了他？”
六阿哥摳手指。
“說說，什麼緣故，阿瑪看看你們這官司怎麼斷。”十四爺笑著問。
六阿哥深吸一口氣忽然大聲喊：“我不要讀書！為什麼一定要讀書！我就不想讀書！不想讀書！不想！”
震耳欲聾，門口侍衛直接衝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