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的。
地位都給她了,東西還能捨不得?
所以不管是她的穿戴,首飾,還是這屋裡的擺設,無一不說明她寵愛正濃。
有人覺得平常,有人覺得嫉妒,有人覺得不以為意,有人覺得她不配。
可不管是怎麼想的,面上都是笑著的。
只是言語間,都少不得要試探,要打壓。
可曲迆終究不是她們以為的一個小小宮女,靠臉上位。怕是什麼也不懂。
於是就有那嘴快的,如三爺的側福晉田氏就開始笑呵呵的問問題了:“妹妹這裡的佈置我竟好些沒見過的。”
她瞧著外間那炕屏:“這東西倒是好,可是玻璃的?”
曲迆笑了笑:“姐姐眼光好,正是造辦處燒的,去年還是前年送來的。我們爺給我拿來一個。冬天用正好。也是我這日子巧了,再過幾日,就該換了。夏天我不愛用這個。夏天還得是浮光紗的好。放在這裡,擋著些外頭。卻不擋住風。我有時候晌午在這裡睡一覺也舒服。”
她回答的太過無所謂,田氏笑道:“可見妹妹是有好東西的。那浮光紗也難得。妹妹可要好好愛護呢。”
“叫田姐姐這一說,我倒是該打了。”曲迆笑起來:“不知姐姐怎麼愛護的,那東西,曬一個夏天,怎麼都變了顏色了。就算是它僥倖還沒變色,上頭繡線也不亮了啊……也只能護著那框子了。”
田氏就笑著說是:“瞧我這記性,把它記錯了,可不是麼,每年都得換。”
倆人一來一去,交鋒幾句。
曲迆也不落下風,總之就是,我不能叫你看低我,也不用你高看我。
又不在一個府上過活。
等時辰差不多了,就擺上酒席。
既然是曲迆的好日子,那她這裡肯定是有戲酒的。
曲迆也少不得被灌酒。
等進行了一半,前院就來人,叫曲迆過去呢。
曲迆只好去了。
她此時是一身橙紅的旗裝,一字頭上用鎏金扁方架起來。
帶著一套十四爺給她的赤金紅瑪瑙的首飾。
穿著花盆底,去了前頭。
前頭更熱鬧,十四爺也被灌了不少酒。
此時,曲迆過去一福身:“爺,給諸位爺請安。”
眾人都避開,十五爺十六爺幾個對她也是行禮,叫小嫂子。
十四爺親自給她一杯酒:“來,喝一杯。”
曲迆就接了:“妾身敬諸位。”
皇子們也都舉杯喝了。
十四爺這才叫她回去。
就會露個臉的事,曲迆一福身,就走了。
她走後,九爺懟十四爺一肘子:“你小子有福啊。”
八爺笑著拉了九爺一下,心想這就是老十四心尖兒上的人了,老九有酒了,別說錯話,叫兄弟生氣。
九爺笑哈哈的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