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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規矩綱常’。
直郡王對這幾個字嗤之以鼻。
他們滿人,本來也不該在意這些。
從順治爺,到康熙爺,哪一個是嫡出的?
長子不夠尊貴?他身上是愛新覺羅氏的血液,自認大家差不多。
就清朝的滿人們來說,他們真心不是那麼看重嫡出庶出。
所以直郡王是滿心怒火,他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這些年,是康熙爺一力推著他往前走的。
一步一步,越走越遠。
人的野心本來就是一步步養出來的,直郡王的野心,早就到了頂點了。
太子這些年的名聲也早就爛大街了。
人都有氣。
直郡王一行人走後,太子回來了。
他看著跪著的人,就臉色不好看了:“怎麼?孤騎馬你們不樂意?”
既然瑟瑟發抖,這會子哪裡還敢拍馬屁?
只是吶吶磕頭,一句話說不出來。
太子大怒,他總能知道是直郡王來過了。
他剛下馬,手裡還拿著馬鞭,對著那幾個人就抽過去。
將人打了個血葫蘆,才被他們部落王爺手下的一個官員攔住。
那官員也不是多善心,其實還是覺得鬧大了,對他們部落也不好。
可太子此時是沒理智的大怒,對著那官員又是一頓鞭子。
有人去叫了阿哥們來,直郡王他們都來了,才攔住太子。
太子丟下馬鞭就走,全然不管身後。
三爺正要說什麼,忽然就見直郡王怒氣衝衝往大帳去了。
四爺說了一聲壞了,趕緊跟上。
這一來,皇子們呼啦啦都往康熙爺的大帳去了。
直郡王直挺挺的跪在康熙爺跟前,也不管還有蒙古王爺陪著。
“皇阿瑪,太子爺實在太不像話了,私自騎蒙古王爺給您的貢馬,已經是不該。卻還毆打蒙古官員,如此行事,實在不堪。求皇阿瑪責罰太子爺,免得叫天下覺得皇阿瑪放縱他。”
康熙爺多少有點尷尬,可也不能真的不管。
當即叫人宣太子來。
太子跪在那,一言不發。
康熙爺怒罵了一頓也就算了。
坦白說,這件事上,康熙爺本來真沒打算把太子如何的。
他對太子,有打壓,可也沒有完全下定決心廢掉他。
這些年,只是將他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罷了。
所以,直郡王就此發難,多少還是急躁了。
當著蒙古人,康熙爺只罰太子閉門思過七日。
太子一句都沒辯解,其實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到底想什麼。
他被送回自己的帳子,沉默的坐在裡頭。
塞外風光好,可他卻被困在這裡了。
十四爺晚上回來,叫來曲迆。
曲迆給他端茶,伺候他更衣。
十四爺道:“太子爺閉門思過去了。”
曲迆看他:“是因為今日打了蒙古人麼?”
十四爺看她:“你怎麼知道的?”
“都傳遍了……”曲迆道。
十四爺搖搖頭:“是啊,傳遍了。這些年,朝中裡外都是這麼傳的。傳太子無能,昏聵,暴虐。”
曲迆眨眼看他:“那……那真正的太子爺是什麼樣?”
她以前也見過,瞧著太子長得也很好,也不瘦也不胖,面上帶笑,看起來真不是個暴虐的人。
“太子爺……”十四爺嘆口氣,將茶放下:“爺小時候,那會他最風光。騎馬射箭,其實都不比老大差。皇阿瑪喜歡去南巡北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