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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迆這邊,陪著十四爺睡了一會起來,先把午膳吃了。
十四爺舒服的穿著家常的一件夾衣:“這季節外頭比屋裡暖和些。你晚上冷嗎?什麼時候滅了火的?”
“有大半個月了,不冷,又湯婆子呢。”曲迆道。
“怎麼不多燒一段時間?沒炭了?”十四爺是知道她怕冷的。
“有呢,不需要了呀,燒著上火。晚上厚厚的蓋著就很好。”曲迆道。
十四爺笑了笑:“自己看著吧。這衣裳新作的?”
曲迆點頭:“好看不好看?”
她穿了一身鵝黃的小襖子,下面是胭脂紅的裙子。
花紋簡單,都是小碎花在邊緣點綴,潛心後背反倒是沒什麼花。只有同色的枝蔓。
“嗯,挺好的。雖說是素了點,不過也不錯。”十四爺道。
“這是奴才生辰時候,主子爺賞賜的。”曲迆道。
她身量小,那一匹布還真是做了不少,至少有一身旗裝,又一個襖子。
“喜歡就好,你那生辰,太好了,好的爺也沒法兒給你過。”十四爺道。
“您也是。”曲迆眨眼。
十四爺笑起來:“得,倒是這裡跟你一樣了。”
倆人都樂了。
樂過了,十四爺大概是有精神了,又要拉著曲迆去花園裡玩。
曲迆披著斗篷跟他去的,畢竟下午了,要是逛晚了還是會冷的。
倆人在花園裡,賞花說話的時候,瑚圖格格來了。
曲迆看了一眼,心想瑚圖格格如今性子是變了。
以前這種時候,她肯定就不過來。
瑚圖格格自己心裡也打鼓,可她也沒法子。
她如今日子真是愈發難過了。
吃了一個冬天藥,基本掏空了她的所有積蓄,雖然身子好了,可如今是越發見不著十四爺了。
她也沒想著搶曲迆風頭,只是她要不抓住機會見一面十四爺,十四爺只怕想不起她。
今日見了,或許明後日,十四爺能想起去她那呢,哪怕坐坐呢?
十四爺沒什麼感覺,見瑚圖氏請安,就叫她起來。
瑚圖氏起來後,對曲迆道:“不知道妹妹和主子爺都在這裡,我還說今兒好天氣,就出來走走。”
曲迆笑了笑:“天氣是好的。”
別的,她就懶得說了。
既然是來了,也不好就趕走。
所以大家坐在亭子裡喝茶,亭子一側,月季開的正好,粉的黃的也有些白的,不過主要是粉的白的。
曲迆一直看。
十四爺就道:“喜歡就去摘幾朵。”
“那雲錦你去吧,剪些好的回去插瓶。”曲迆道。
雲錦應了,就去找花園裡伺候的人要了剪刀,剪了一把半開的,回去插瓶。
“怎麼不說話?爺來花園沒你多,你給爺說說,這花園裡有什麼景緻適合如今看?”十四爺故意問曲迆。
曲迆……
“這時節就是賞花啊,月季就開的不錯。迎春也還多。海棠也開了,丁香也開了。爺回來的遲了,誤了茶花的花期。”
她絞盡腦汁的想:“還有就是這湖裡。魚蝦都好看了。”
十四爺笑出聲:“是好看還是好吃?”
曲迆臉紅:“是好看。”
“妹妹愛吃,主子爺也記住了。”瑚圖格格插嘴道。
曲迆就做羞澀狀不說話了。
十四爺端茶,笑著喝了幾口,瞧曲迆不說話,就故意遞過去:“嚐嚐爺的。”
曲迆……
曲迆嘆氣,接過來喝了一口:“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