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妖精。也就是我了,換個人,非得嫉妒死。”和妃白了曲迆一眼。
其實這句話裡多少也帶著幾分真的嫉妒,那白眼也是真的。
曲迆何嘗不知, 但是她也不生氣。笑著拉她:“姐姐只管嫉妒,罵我也行, 別記仇。”
和妃就笑了,她就喜歡曲迆這份明白。你知道我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嫉妒你不埋怨你。可你也知道我就算嫉妒埋怨你,咱們也依舊能好好相處。
人啊, 就沒有不自私的,沒有人真的能心平氣和的對待跟你分享男人的人。
她倆也是一樣,只是互相願意讓一步。
如此就都互相容得下, 也真的有友誼。
曲迆打趣過了,也將賞賜叫和妃一起送回宮裡去了。
晚上時候就跟十四爺嘀咕:“怎麼就爺就做祖父了,多嚇人呢。”
宮裡頭,楊貴人可還懷著呢。
這可真是絕了。
十四爺先是沉默,然後翻身就把她壓住了:“說個屁祖父,生出來不許叫朕瞧見。抱遠。”
他被曲迆傳染的,也是完全不想接受自己就做祖父了。
一頓好滾。
滾的嗷嗷叫啊。
結果就是早上的時候,皇帝把大臣鴿了。
真的不想起來。
李德全去傳話的時候心想先帝那會子可沒這麼著過。
先帝也不是說不寵愛嬪妃,但是先帝吧,能做到傳後宮娘娘來,侍寢後就送回去, 他還能起來批摺子。
當今可真是不一樣啊。
傳話回來,十四爺還沒起呢。
他就先回了前頭了。
正趕上魏珠也出來, 倆人做一塊說話。
歲數大了之後,就不怎麼怕曬了,坐在臺階上說話。
“咱皇上倒是難得。”魏珠笑道。
“呵呵,是啊。難得。”李德全往後靠:“哎喲我這腰哦。”
宮裡的太監們歲數上來了, 沒有一個腰和腿都好的。總要毛病。
常年彎著腰,常年下跪,能好才有鬼。
“找太醫開藥去啊。”魏珠道。
“開了,不愛用,大夏天的。”李德全嘆氣:“有時候真想就這麼退了得了。可真要是退了吧,又不甘心。”
能動還是動,一旦退了出去養老,很快就無人問津了。
就算是他們到了這份上不缺錢了。
可習慣了宮中的日子,出來進去叫人捧著,如今就出宮,怎麼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