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湖面顫動,那荷花也顫動。
瞧著真是無比的好看。喧囂又安靜。
不過天氣還是太熱了,大概是前些時日雨水過於多了,如今出太陽曬都是那種悶熱的曬。
再是想要賞花,外面也是呆不住的。
只能略看看就回去。
好在屋子裡冰山不缺,是不至於熱的。
紫珠端來酸梅湯道:“裴家遞牌子,一開說是小小姐的身子好多了,二來說明日想進來請安。”
“好。”沈初柳點頭。
她也想給紫珠紫蕊說人家了,正好。
於是,第二日,裴家三位女眷進了宮,按流程先去皇后處,再來翠雲軒的時候。
先是謝過沈初柳,沈初柳問過了家裡孩子的事知道沒事了,就將紫珠和紫蕊的事說了。
“她們出嫁後,就脫了奴籍,日後只做個尋常人,看夫家如何,要是有本事自然是最好。若是一般,就做個百姓去。”
鄭氏一愣後明白了,這是不要嫁什麼管事的之類的,要嫁給外頭的人。
“這都是娘娘跟前得力的人,一等一的好姑娘,既然娘娘託了臣婦,那臣婦定然好好的找一找。總要不辜負娘娘的。”
“那就有勞外祖母了。她們兩個都是踏實的好姑娘,都不是那種狂三詐四的性子。只要是嫁了人,都是安心過日子的。也都是孃家無人做主。一個是府裡跟我出來的,一個是進來就伺候我的。脾氣秉性我最清楚。反正不管嫁給誰,日子窮富我是管不了,可要是受委屈了,那我不會不管。”
這就是說,不管男方家怎麼樣,都不能叫她們受委屈的。
鄭氏和林氏忙應了。
再三謝過沈初柳,趕著午時之前出了宮。
回府,正院裡,葉氏開口:“先前在宮裡不敢說,我孃家倒是有個合適的。是我的一個侄子。雖然也是姓葉的,可他家那一支遠了。早年他家老爺子不爭氣,家產敗光了。後來到了我這侄子他爹這裡好一點,不過也還是一般。到我這侄子這一輩的時候,別的沒有,倒是會做生意。開了兩個鋪子,去年說是還盤了一個莊子。只是他命不好,說定的親事女方還沒過門竟病死了。剛熬過一年,他娘病故了,這一來二去的,拖拉到了二十六了還沒成親呢。要是……要是可以,這是好的。”
“他是個做買賣的,也不去考功名,娶個宮女也不礙事。何況,家裡也算有薄產,至少不叫娘娘跟前的人受委屈。又沒了婆婆。進門就做主。”
鄭氏與林氏互相看看點頭:“倒是好,只是你這侄子人怎麼樣?要是個性子乖戾的……那可是娘娘跟前的人。”
“那倒是不會,我時常聽他是個和善的。說府上的丫頭婆子管事的都說他好。逢年過節的也走動……”
“這事也看不到內裡去,只管算一個,給娘娘說說。畢竟那兩位姑娘歲數也大了,要找極好的也是沒有。”
鄭氏點頭,就將這個算進去了。
又過了幾日,裴家就送上來兩張紙。
上頭列了四個人。
一個就是葉家這位,還有三位,一個是死了妻子的,一個是種種原因耽誤了的,還有一個是從軍中受了傷回來,自己找了關係去了兵部做了個末等的小吏。
沈初柳直接拉來紫珠和紫蕊:“自己選一選。”
兩個人都紅透了臉。
最終扭捏下,還是看起來。
“主子,奴婢就……這個吧。”紫珠點的是那個從軍中回來的。
這一個,算是家世最差的一個了。
“這是為什麼?”沈初柳詫異。
“奴婢覺得他……是個肯上進的。這戰場上受了傷回來,那定然傷的不輕。雖然沒說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