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恩惠,受臣妾恩惠,卻做出這樣的事,可見人心不足。既然不足,臣妾自然無法。便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倒是那劉太醫可恨。為了銀子,倒是這樣的事也敢做。倘或今日沒有事發,這樣的禍害有朝一日能爬到給主子們看病,是不是也會因為銀子對主子們做什麼事?
臣妾想著就遍體生寒,倒是求皇上,要從重處置才是。”
皇后也點頭:“正是,正是這太醫可恨。太醫署要是多幾個這樣的,日後只怕是臣妾也不敢叫太醫了。”
“是啊,這也太嚇人了些。”順妃也難得出聲。
齊懌修自然也最恨這個太醫:“傳太醫令來。”
不多時,太醫令宋太醫便到了,他昨天就開始忐忑,知道這劉太醫壞了事,他作為上司,也是有責任的。
齊懌修一擺手,就叫初四將劉太醫招供的東西遞給了宋太醫。
宋太醫看著臉都皺起來了。
“臣有錯,臣沒有留心太醫署裡竟有這樣的敗類,臣甘願受罰。”宋太醫跪趴在地,很是謙卑。
“朕並非昏君,自然知道你也不可能每一個太醫都知道底細,事到如今,朕也不過要你知道。”
宋太醫口裡說是,心想皇上您這是敲打臣呢,臣回去就將太醫署裡查個底掉,別說是有這樣的人,便是腦子不周正的也趕緊找機會趕走是要緊。臣還能端著這飯碗十年呢,可不想退位。
“將人送去刑部吧,按照大懿律例辦。劉太醫身為醫者卻這般失徳,賞腰斬。”齊懌修淡淡的。
祝緒林應了是,就出去了。
剩下的沈寶林,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事了。
“沈氏,既然你姐姐為你求情,朕便留你一命,便降位為更衣吧。那個叫繡錦的,杖斃。其餘人全部發配。既然是更衣,日後也不需要人伺候了。”皇帝淡淡的。
沈寶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也不知該慶幸自己還能活著,還是擔心自己日後的生活。
“梁家德行有虧,做官的就叫他們自己辭官吧。梁正奇密謀了這些事,想必也想過後路了,斬首吧。對了,朕不想再見你,日後你不必來請安,也不必出現在朕面前。”
齊懌修指著沈碧玉。
沈碧玉半晌說不出話來,她有千言萬語,卻就是不知從哪裡說起。
甚至與皇上也沒那麼熟悉,她不過侍寢過一次,就被沈初柳打壓至此。事到如今,她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一夜沒睡,加上這般打擊,她終究是沒撐住,昏了過去。
“多謝皇上為臣妾做主。皇上,臣妾可能證明清白了嗎?”沈初柳看齊懌修。
齊懌修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忽然笑起來,這笑裡帶著十足的揶揄:“自然,愛妃清白無辜,自然是受了委屈的那一個。”
沈初柳又福身謝過,然後慢慢走了幾步,到了另一邊。
‘啪’
“你幹什麼?”貞充儀捂著臉,沈初柳動作太快,她根本沒預料。
“你昨天罵我什麼來著?嗯?我當時說了,先看我是不是清白再說。不過,念在你是為了九皇子,這辱罵高位的事就算了。一巴掌,不過分吧?”沈初柳冷漠的看著貞充儀。
當她不知道?沈碧玉之所以這麼安排,這幾個月沒少受貞充儀的攛掇。
或許貞充儀自己並不知道沈碧玉要做什麼,可她巴不得沈碧玉拉自己下馬呢。
“景昭儀。”齊懌修真的有點想笑,還是沉著臉叫了一聲:“念在你受了委屈的份上,朕就不責怪你隨便動手了,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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