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的原因也無他,楊太妃死了呀。只是後宮裡這件事存疑罷了。
不過,也可能是背後之人想叫人他以為這是幾年前的信。
那時候楊太妃還活著。不過這個佈置,顯然不是一日之功。
“臣妾的乳母有個女兒,比臣妾大了半歲。曾在府中與臣妾相伴過幾年。小時候,她最擅長的就是模仿筆跡。能把臣妾的字描摹個九成相似。前年年底,乳孃去世,臣妾與這位姐姐更是十幾年未曾見過了,倒不如請皇上成全臣妾,見一見她。哦對,臣妾忘記說了,她嫁給了梁家的一位管事。”
此言一出,沈寶林的臉色驟然難看起來。她心內如同擂鼓。
這位乳姐可是剛嫁進梁家不久,一個小人物,沈初柳竟是知道?
沈初柳輕輕掃過去:“妹妹你記得她吧?小時候,你因為她不肯給你看她寫的東西,還差點打了她。”
“景昭儀娘娘說笑,臣妾怎麼會記得那麼早的事。”沈寶林心跳加速:“何況,今日說的是大事,姐姐怎麼說起這些閒事來了?”
沈寶林笑的很是不自然,像是生怕提起這個人一般的緊張。
“既然提起了,自然有我的用意,怎麼妹妹完全不記得了?那妹妹記性可真是不大好呢。”沈初柳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只是這回看的是沈寶林。
眾人都躍躍欲試,這種時候沉默可太難受了。可又都不敢隨便接話,主要是被景昭儀打臉次數多了,誰也不想撞上去。
玫美人本來想說的,可見眾人都不接話,她也不傻,便只是閉嘴了。
“閒事是閒事,可萬一有用呢?還有一件事,這王三才幾個月之前病了一場,太監們,尤其是粗使太監們病了,並不能用太好的太醫。臣妾記得,是一位姓劉的太醫去給看的。不若也請來問一問?”
沈寶林還沒說話,齊懌修就道:“將人都帶進宮吧。”
沈初柳謝過皇帝:“皇上英明,臣妾自認清白,不過此事不小,涉及了兩位皇子以及幾位皇妃。臣妾自知事情不清楚之前需要禁足。還請皇上關照六皇子。”
她並不怕算計,這場算計,她自己都準備許久了,她只是怕其他人趁機傷害她的孩子。
“無妨,愛妃說自己清白,事情未清楚之前,朕便也信你。不必禁足。”齊懌修表情一點都不嚴肅,甚至帶著笑意。
眾人饒是有話說,也不敢說了。
更多人想,或許沈初柳真是清白的呢?
其實多數人覺得就是清白的,因為沈寶林已經露出太多馬腳了。
不過,她們姐妹相殘,其他人自然樂見。只是皇上這樣,她們不想碰釘子罷了。
“既然需要查問,這兩個人就交給內刑司吧。祝緒林何在?”齊懌修收起笑意問道。
很快,殿外就進來了祝司正:“皇上。”
“你當記得你的前任是什麼結果。朕信你,這兩個進了宮就送去你那,好好審問。朕要結果。好了,今日便散了吧。明日一早,想必就該有結果了。”
祝緒林忙道:“臣遵旨。”
眾人便出了鳳藻宮,沈初柳看著沈寶林低頭的樣子笑了笑:“妹妹好好享受一下吧,日後可就沒有這麼舒服的時候了。”
“你……娘娘什麼意思,這件事與我無關。”沈寶林臉都白了。
“放心,都是沈家的人,我不會叫你死。至少我會為你求情。”沈初柳說出這句話,並沒叫其他人聽到。
她笑了笑扶著紫珠的手走回去了,也懶得坐攆。
“主子,奴婢這心裡有點擔心。”紫蕊拍胸口。
“別怕,沈家始終只需要一個領頭人,祖父退了,就該是伯父。那麼後院裡,大伯母也勢必要梁氏在沒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