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叫玫婕妤侍寢的。
玫婕妤如今還是很得寵的,她眉眼深邃,又能說會道。
能雅能俗,也能拉的下面子來對皇帝恭維。
以後不好說,就眼下來說,皇帝累了還是很願意叫她陪伴的。
沈初柳這裡知道了玫婕妤侍寢就安穩睡了。
只是夜裡起了北風,北方的早春那可真是一場風來就大降溫,睡到了後半夜,炭火就沒那麼旺了,沈初柳是冷醒來的。
尺素她們也是冷得不輕,忙抱來一床被子給沈初柳蓋上,又從下面塞進去一個湯婆子。
沈初柳就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了。
次日一早,用膳的時候,就聽說順妃病了。
“約莫是受不住這天氣,冷的很,燒火太多了又幹燥。”贈春道。
“嗯,一會你去看看去吧,問候一下。”沈初柳一早就放了兩個水盆子,就還沒那麼幹燥。
“娘娘,外頭,遼城府的刺史等一眾官員的家眷都候著,想給您磕頭呢。”元宵進來道。
“哦,回絕吧,就說本宮初來乍到,尚未習慣,以後再說。”沈初柳擺手。
“是,那……要是別的娘娘要見呢?”元宵問。
“我又不是皇后,誰幹什麼與我無關,我可不管她們。”沈初柳不在意。
元宵就應了是。
當地官員家眷倒也不是就知道景妃得寵,這種事,倒也不至於傳的這麼遠。
又不是當年楊妃。
主要是,做官的,都有個關係網,就算不知道景妃得寵,可景妃的家世是不能不知道的。故而先來求見景妃。
景妃不見,才去求見順妃。
正好,順妃病了,也不見。
妍修容不擅長這些,也不見。
玫婕妤看妍修容不見,也就不見。
宜婕妤見前面都不見也是一樣的不見,至於兩個小嬪妃,也沒人求見,求也不敢見。
晌午時候,元宵來,將外頭女眷們送的禮物拿來了,人不見可以,東西要是一點也不收就不合適了。
沈初柳看了看,倒是都貴重,是好東西。
“列個單子,給皇上看看吧。”沈初柳笑了笑:“倒是勞她們破費了,都送了吧?”
“正是呢,各處都送了。各處倒是都沒說見。”元宵道。
“這回出來的都是精明的,不會做什麼。”沈初柳不甚在意:“今兒皇上與皇子都出去了,我也怪想出去的。”
“這……皇上雖然沒有說不許,可這大約不能隨意出去吧?”元宵緊張道。
“這是自然,等皇上回來再說吧。”沈初柳擺手:“這些都不著急。”
她說著,倒是又出了院子,中午這會子沒那麼冷了。
齊懌修今日帶著皇子們,是視察農田,這時候遼城府的天地也不是荒蕪的,不少都是冬小麥,這裡畢竟也還不是最北邊。
要是到了最北,那可是什麼都不能種的。
皇子們沒見過這陣仗,不管能學到什麼看到什麼,反正是歡喜的不行。冷都不覺得了。
幾個年紀小的皇子還沒那麼沉穩,饒是已經很懂事的六皇子,也撒歡兒的亂跑起來。
齊懌修並不阻攔,只是笑著看著,周遭全是侍衛。
官員們跟在皇帝后頭,也少不得要打量這些皇子們。
都是皇子啊,這未來,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能出頭啊。
看著跟在皇帝跟前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又看看跑著的四五六九,都是有來歷的啊。
這要是能賭一把,知道未來的太子殿下是哪一個就好了啊。
不過,他們畢竟只是地方官,雖然有這個心思,也比不得皇城裡的官員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