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過的不濟,是您幫襯。進了宮這才好來您這裡伺候。何況,奴才也恨馮氏一族,能對付他們,奴才沒什麼不願意的。”
這陳陽本是一個小官家中嫡子,後來家裡犯了事被髮賣了。
本不算什麼,可後來陰差陽錯的,竟是被馮家耽誤了送進宮淨身做了太監了。
一輩子一點指望都沒了,他豈能不恨?
起先並不敢說,後來怡充媛也經過一次大事,知道是馮太后嫁禍,便也恨毒了馮氏,這陳陽才敢說出來。
他也確實有本事。
“只是這樣做,也未必能對付了那老虔婆啊。”怡充媛嘆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主子切莫著急,遲早的一天。咱們不過是給她加點砝碼。她素來唸著當年對李太后和皇上有恩,如今她自己做出這事來,皇上還記得多少那恩。”陳陽道。
怡充媛點點頭:“你的好處,我記著了,你去吧。”
陳陽應了一聲退出去了。
其實這個計劃很簡單,前頭有馮淑妃那一出打底,陳陽早就接觸過那個叫鸚鵡的,她只是北宮苑那邊的一個丫頭,並沒有主子。
陳陽假作是馮太后的人接觸她幾次,然後又引著真的馮太后那的人接觸過鸚鵡。
鸚鵡在北宮苑久了,倒也接觸了那邊的太妃們跟前的人。
用陳陽給的銀子買出來的一件衣裳。
而那太妃跟前的人偷得並不是自家主子的衣裳。
住這裡的人,哪裡有那麼嚴密,偷個東西太簡單了。
橫豎鸚鵡只說是要一件李太后娘娘賞賜的衣裳,說的也好聽,買來帶出宮的。說那衣裳好看,去年賞賜的時候她就瞧見了,想要一件出宮嫁人的時候裝點門面的。
這也不奇怪,宮女們出宮時候,主子也會賞賜自己的衣裳。那宮女只當鸚鵡是要裝樣子,何況拿了銀子,偷得還不是自己主子的東西,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北宮苑伺候的,都沒什麼出路,畢竟那可是五兩銀子呢。
陳陽許諾鸚鵡的,就是來年送她出宮,並且給她二百兩銀子。
鸚鵡豈能不動心?
就是這般,鸚鵡鋌而走險,仗著她不怎麼露面,做完了這件事,她再安穩幾個月,就可以出宮了。
誰知貪心不足的下場就是被人殺了。
而今齊懌修查鸚鵡生平,自然查得出來一些。
陳陽謀算了幾年了,就為了坑一回馮太后,只是之前不敢叫怡充媛知道罷了。
所以他可謂是隻等一個機會,馮淑妃這回給沈初柳下毒就是機會。
所以,他很容易將鸚鵡和馮太后那的一個太監安排見了面。
他還害怕這樣不保險,於是還又到鸚鵡留下一件東西,是一個錢袋子。
一看就是男人用的,宮中太監們用的也不少。
所以齊懌修發狠一查,半月之後,這錢袋子就放在了太極宮的書案上。
並且,賣給鸚鵡衣裳的那個宮女也被綁著送去了內刑司。
錢袋子的擁有者是馮太后跟前一個太監,他說這錢袋子丟了幾個月了。
不過齊懌修還是將他送去了內刑司。
證據就這麼多,齊懌修是斷定這件事就是馮太后做的。
可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馮太后大驚,這是叫人算計了。
一時間,宮中說什麼的都有。
自然,多半是為李太后說話的,那還用說嗎,皇后親孃重要還是嫡母重要呢?
齊懌修叫內刑司審那兩個送進去的,偷了衣裳那個倒是沒什麼,只承認這幾年陸陸續續沒少偷東西,不過都不是大件。別的沒什麼了。
齊懌修下令打一頓丟出宮去了。
那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