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寶林也一笑,得,這可真是有意思的很了。
這會子也半下午了,這莊寶林來做什麼可真是司馬昭之心了。
沈初柳也覺得好玩,截胡截到她翠雲軒裡來了,真是神人一個啊。
莊寶林穿著妃色襖裙,上前請安,嫋嫋婷婷,過去倒真是沒細看,這位果然有姿色。
“坐吧。”沈初柳指了指一邊石桌石凳。
莊寶林過去坐下:“景修儀娘娘和姚姐姐這是做什麼呢?”
“哦,沒事做隨便玩玩。”沈初柳道:“莊寶林是有事?”
“沒呢,臣妾御花園裡晃悠著,走的近了,就想來請個安。”莊寶林笑道。
“哦,正好,那就坐坐吧。”沈初柳一副和善樣子道。
莊寶林心裡其實不是不忐忑,不過如今看景修儀這樣說,又覺得或許景修儀只是與她妹妹不和睦,對其他人也就未必那麼厲害了。
沈初柳照舊與姚寶林說笑,莊寶林接話她們也不是不理會。
一時間,表面上竟十分的和睦。
眼見著天不早了,收起了布料。沈初柳道:“不知不覺就這麼晚了,走吧,喝茶去。吃點點心去。”
她絕口不提叫莊寶林走。
莊寶林自然也不肯走。
回了殿中,就擺上茶水點心。
果不其然,剛坐定沒多久,就見皇帝來了。
沈初柳一笑,起身迎接。
殿中還沒點燈,外頭略有模糊,剛進門,齊懌修一眼還沒看清都有誰。
扶起了沈初柳才注意到後頭的人。
“都在這裡?”他略詫異。
“紫珠啊,掌燈吧,不給皇上省了。”沈初柳擺手。
紫珠哎了一聲就去了。
“莊寶林怎麼在此?”齊懌修挑眉。
“臣妾……臣妾御花園裡逛的時候走過來這邊,就……就想著景修儀娘娘這裡臣妾沒來過,特地來請安的。沒想到皇上來了。”莊寶林羞澀道。
“皇上先坐,臣妾叫人傳膳?”沈初柳看都沒看莊寶林。
“嗯。”齊懌修坐下,接了茶喝了幾口。
姚寶林上前:“那臣妾就先回去了,皇上和景修儀娘娘慢慢用吧。”
沈初柳點頭:“去吧,咱們明兒再繼續。”
姚寶林應了是,笑著對莊寶林道:“莊寶林一起走?”
莊寶林哪裡肯呢,便吶吶:“姚姐姐先走吧。”
齊懌修喝了茶,正好放下茶碗:“莊寶林是有事?”
莊寶林也不敢胡說真有事,畢竟她還是怕景修儀的,忙道:“臣妾無事,那臣妾就與姚姐姐先走了。”
齊懌修沒理會她。
她福身:“臣妾告退了。”
出了正屋,莊寶林笑道:“修儀娘娘可真是得寵呢。臣妾聽說皇上上午來過了,不知皇上晚上還來呢。要知道,臣妾就不來了。”
姚寶林看看她:“莊妹妹知道這麼多,怎麼還有不知道的呢?俗話說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們原以為莊妹妹跟鬱美人一樣的人。鬧了半天是我們看錯了呢。”
說著,她就笑盈盈的回去了。
莊寶林咬唇,不敢多話,忙出了翠雲軒。
“寶林,這莊寶林是何苦?她本就伺候皇上不少回了,如今新人裡沒有比她侍寢多的了,還這麼不知足?”姚寶林的丫頭寶玉道。
“如今得寵是一回事,要是能把一直都得寵的景修儀壓住,那豈不是更了不得的了?小姑娘,心思太野了。”姚寶林搖頭。
“那可真是作死,只怕是要倒黴了。”寶釧笑道:“這麼幾年裡,哪一個敢這樣壓景修儀娘娘的?當初麗充容娘娘與景修儀娘娘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