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朝中聲討李培父子的摺子越來越多,遠在西南的李家父子也是十分的不安。
偏與此同時,馮子敬的剿匪是做的有聲有色。
眼看著自請革爵的摺子也沒回應,李培父子實在是不敢再上摺子要求罷官。
他們是真的怕,萬一皇上就這麼準了呢?
他經營多年,要他不做官,他是真心做不到。
可不管他上摺子說什麼皇上是一概不回。他只想君心果然難測,不過一時疏忽,就叫皇上這樣對待起來。
這時候的李培父子已經忘記他們幾次三番要軍餉的事了。
皇城裡,齊懌修眼下自然不會去動這父子們,不過等剿匪的事徹底清理過了,也要好好查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話拿在這裡說也是合適的。
馮子敬是如何用軍餉的,這再一對比李培父子,差別太大了。
前朝風起雲湧,後宮裡也是不安生的很。
沈初柳與姚美人在鹿鳴湖閒逛,太熱了,不想呆屋裡,一早就來這裡,預備傍晚才回去呢。
反正也沒什麼人。
“娘娘聽說了沒,昨兒九皇子又病了。”姚美人輕輕搖頭。
“又怎麼了?先前那事不是解決了?”之前因為香的緣故,九皇子不斷夢魘。後來找到了原因,太醫們對症下藥,就好多了,至少如今不夢魘了。
“娘娘不知,九皇子身子……怕是還是損傷的不小。雖說那事解決了,可這幾年來,傷害也不小。再加上,貞充儀又溺愛的緊。說是如今還喝奶呢,換了幾回奶孃了,還沒斷。”姚美人道。
“這……是不是過了?”沈初柳詫異起來。
如今風氣,可也沒有喝那麼多年奶的。
頂多也就三歲就算了。
她家琰兒也就喝到了兩歲,自己都不愛喝了。
“何止。說是如今九皇子睡覺,還得奶孃或者丫頭帶著。不然不肯睡。”姚美人道。
“太后娘娘也不管?”沈初柳詫異。
“這些事,怕是太后娘娘也不甚清楚,雖然是他們家血脈,可也沒這麼盯著的。”姚美人道。
“說的也是,這還不如十皇子了,十皇子雖然還小,我前些時候見,倒是覺得懂事乖巧的,也聰慧,全然不像錢氏呢。”沈初柳道。
“還真是,十皇子是身子不大好,不過如今看著倒是比之前好了,瞧著也像樣子。”姚美人嘆氣:“只是可惜他母親不好。”
“好不好的,錢氏這幾年也老實的。就跟妙美人一樣,受過苦就知道好歹了。”
“說起妙美人,妙美人如今與三皇子倒是偶爾有個來往,怎麼我瞧著,上面也不管?”姚美人道。
“這怎麼管?人都活著,這些年妙美人也循規蹈矩,人倫如此,也不好真不叫人家見。他們母子還算都剋制,如此也罷。三皇子性情倒是個極其溫和的,也難得了。”沈初柳道。
兩個人說這話,也到了午膳時候,沈初柳早就叫人傳話給六皇子,今兒自己吃去。
於是,她與姚美人就在鹿鳴湖邊亭子裡擺上了午膳。
這裡風吹著,倒是舒服的很。
下午時候,兩個人還在亭子裡的軟椅上小憩了一會。
這麼瀟灑了一天,夜裡就把皇帝吸引去了玉芙宮。
“朕可是聽說愛妃今日舒服了一整日,要不是摺子多,朕都想去了。”皇帝笑道。
“那完了,我今日是舒服了,本想著隔三差五還舒服一下,結果皇上您來了。這回得有人學我。”沈初柳笑道。
皇帝被逗笑:“那你就在自己殿中舒服著。朕叫人給你多送些水果來。”
齊懌修靠在外間軟榻裡,瞧著沈初柳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