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開裂嘴唇,嚐到的是腥味,他渾身血,嘴唇也咬破了。
“奴才……知道的就這麼多,因為是怕……怕出事,所以要分開給九皇子用。”他緊張的渾身抖:“奴才不敢害九皇子的命……”
“九皇子摔斷胳膊也是……也是石頭做的,他哄著九皇子出去抓青蛙。九皇子才會摔了。”
“嗯,回答的不錯,既然是這樣,就再過幾遍吧。”祝司正鬆口氣,這也是馮太后留下的人,多抓出一個,就多一份安穩。
省的日後不安。
不管這李公公怎麼哭叫,還是又過了三遍,他哪敢撒謊,都是真話,越說越真。
這些事漸漸查問,終於,十月二十七這一日,全部水落石出。
太極宮,齊懌修看完了卷宗:“主要這幾個,凌遲。尚有家眷的,全部斬首。不必牽連族中。”
他看了看那名單,沉吟半晌:“這些人,充軍。西北苦寒。不知能到幾個。”
祝司正心一抖,瞬間明白了。
“皇上寬仁,這些都是作孽之人,皇上肯饒他們不死就是聖恩浩蕩。若是熬不過一路苦寒,那也是他們罪該萬死。”
齊懌修嗯了一下:“那就去辦吧。謀害皇妃,謀害皇子,就在宮中行刑,叫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去看看。也省的日後還有人不長記性。叫於禪來。”
祝司正應了,出了正殿,外頭就見於禪候著呢。
“於統領,皇上叫您進去呢。”祝司正笑道。
“有勞祝大人,我這就進去了。”於禪笑了笑。
只是瞬間轉身就收起笑意,心裡煩。
此番毒蠍子能進宮,可是他屬下的‘功勞’。
真是麻煩事層出不窮,他都覺得丟人。還不光是丟人,主要是他要負責,真是……
一進去就跪下:“皇上,臣有罪,求皇上降罪。”
“你倒是自覺。”齊懌修冷哼一聲,也沒叫他起來。
“是臣失職,臣不敢狡辯。”於禪心裡嘆氣,皇上這回是真生氣了。
“幾次了?”齊懌修淡淡的:“於禪,你與朕一同長大,朕本來對你十分信任。”
“朕不光信你不會背叛,更信你的本事,如今朕倒是看你本事不濟。”齊懌修將手裡的筆丟下去,就在於禪身前。
“臣該死。”於禪不敢分辨。
“也就是你了,起來吧,該怎麼做不必朕告訴你吧?要是再有一次,朕也不罰你,就回老家去吧。朕聽聞你老家如今也不錯。”
“是,多謝皇上聖恩,臣一定不會再有,這就回去整頓。”於禪虛汗都出來了。
他能聽出來,皇上是認真的。
他這次沒事,不是皇上就這麼給他面子,而是再有一次,連改過的機會都沒有了。
於禪走後,齊懌修道:“九皇子的手好些了吧?”
“回皇上,如今已經好多了,不過不能用力,約莫還得月餘。”初四道。
“嗯,正好,九皇子跟前的人……”齊懌修嘆氣:“還是都換了吧,那個叫石頭的一樣的罪責,其他人,送去西北吧。”
初四應了,心想這九皇子也是瘟神一個了,他身邊的人換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倒黴。
太后和貞充儀得知九皇子這件事,尤其是貞充儀,當時就昏過去了。
如今也起不來,病了好幾日了。
九皇子跟前的小太監石頭早就被帶走,幾輪刑罰下來,招認的乾乾淨淨。
甚至偷吃九皇子的菜都說了個乾淨。
皇后得知那一百多人要送去西北的時候,只是嘆口氣:“各處的名單還是要列的,不過那一批人就不必我管了。”
祝司正懂了,皇后自然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