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沒有翻牌子。
新進宮的三位美人還沒大放異彩呢,就接連被馮家的事,以及皇子們的事打攪了。
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皇帝一個翻的牌子,竟是景昭儀。
眾人不得不嘆一聲,景昭儀娘娘盛寵不衰。
齊懌修許久不吃肉,自然不會放過沈初柳,沈初柳整個人都一點力氣也沒了。
奇的是兩個人折騰過了,竟都沒有睡意。
齊懌修摟著沈初柳半晌道:“愛妃這些時候病著,倒也好。”
“皇上也忒無情了些吧?臣妾病著,日日喝藥,倒是好好了?”沈初柳無語。
“朕不是這個意思。”齊懌修揉揉她的肩膀。
“八皇子……怕是落下毛病了。原本是個機靈孩子,如今叫了也沒什麼反應。走路也走不好了。”
沈初柳心裡想,皇帝這是心裡煩的厲害,想傾吐一番?
“太醫沒法子?”
“太醫竭盡所能,不過這腦子裡的事,別說是太醫,便是神醫也不敢說一定能好,朕已經叫人去尋訪民間神醫了。”齊懌修嘆氣。
“臣妾也不說那些個虛的了,對於八皇子的病,臣妾不懂,不敢亂說。只是皇上定然要注意身子,您可是有這麼多個皇子公主的,都指望您呢。”
“愛妃這裡,鬧鬧騰騰的,朕倒是覺得安逸。”齊懌修沒接話。
“臣妾要是順勢說皇上常來是不是不合適?”沈初柳笑了笑。
“朕自然會常來。這些時候冷落愛妃了。”齊懌修抱緊她。
沈初柳就笑著往他懷裡靠,什麼都不說,只做出個心裡高興的樣子來。
皇帝來,她當然高興啊。
不說什麼感情,便是個合作伙伴,時間久了也是有點感情的,只是這不是什麼愛情親情就是了。
皇帝來的多,她這裡得到的好處自然就多,這是一件好事。
齊懌修與她說了不少話,雖然多數都是閒話,可也看得出,皇帝是在排解內心煩悶。
沈初柳聽著,心思卻不知道飄去了哪裡。
她想,皇帝登基十來年了。
高處不勝寒,皇帝縱然還年輕,可是皇帝都有通病,那就是多疑。
齊懌修自然也是一樣的,縱然每天都是笑著時候多,可真的就開心嗎?
他當然是個好皇帝,不管他到底對政治上有什麼建樹,但是至少他不昏庸,也不殘暴。
這十年裡,也沒有叫大懿朝變得不好,甚至比起先帝晚年那十來年來,是好的多了。
朝中,老臣被他剪除的差不多了,換上去的,都是他看好的,提拔的,忠心不二的人。
而後宮裡,其實並沒有誰真的都鬥得過皇帝。
多少事,他不過是不想管,也不想查罷了。並沒有什麼人真的能夠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所以,他有時候也會有很煩悶的時候,比如現在。
齊懌修困了之後,就不說話了,只是摟著沈初柳閉上眼。
而沈初柳就這麼安靜躺著,也漸漸睡了過去。
夢裡,她也不知怎麼就夢到自己在潛邸,不知是賞梅還是賞海棠。
反正落英繽紛,她只想著王爺一會就來了。
醒來自己都笑了,她可沒在皇帝的潛邸裡生活過,自然也沒見過當王爺時候的皇帝。
這可純屬自己做昨兒個腦補多了。
“皇上什麼時候走的?”沈初柳問。
她看時辰,也還早呢。
“皇上剛走,還沒一刻鐘呢,說是您要是起不來,就多睡。”尺素道。
“嗯,傳膳吧,正好來得及,一會去鳳藻宮請安。溫充容都開始請安了,我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