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生,沈初柳還是認識的。
那是馨妃跟前的太監宋大寶。
只見宋大寶賠笑:“六皇子安,奴才是宋大寶,伺候馨妃娘娘的,來請皇上的。”
沈初柳忽然一笑,只是怎麼看都帶著冷笑的意味。
“去,叫他滾進來!”
齊懌修坐了下來,他也不滿馨妃了。
這是做什麼?
宋大寶進來請安:“皇上萬安,景昭儀娘娘安。”
“你們家主子懷個孩子恨不得把皇上拴著?昨兒是皇后娘娘那,今兒是我這。皇后娘娘是正宮,一個妾室懷著孩子就張牙舞爪不知要做什麼!後宮裡是沒有孩子嗎?顯得她有個肚子?今兒本宮病了,皇上來探病你們都恨不得馬上拉了皇上去!”
“沒見過男人,欠的?”沈初柳越是說越是火,什麼玩意!
好歹一個妃位,竟做著不上臺面的事。
齊懌修咳嗽了一下,沈初柳住口。
宋大寶眼珠子一轉跪下:“皇上恕罪,馨妃娘娘她……她初初有孕,也是高興……景昭儀娘娘說的也過了些,怎麼說,我們追是妃位……”
“給我打這個狗東西!好本事啊你,當著皇上的面給我上眼藥呢?”
沈初柳說著就要過去踹一腳,奈何她頭暈目眩的,哪裡有力氣,腳下一軟就要倒下。
被紫珠扶著,齊懌修忙一把將她拉住抱進懷裡:“把你出息的,跟奴才計較起來了?”
沈初柳眼冒金星,半晌沒說話,臉都白了。
齊懌修又是氣又是好笑:“還不滾?告訴馨妃,再不知道安分就該受罰了。”
宋大寶心驚肉跳的告退了。
心說這景昭儀果然得寵,可不敢觸黴頭了。
沈初柳好一會才平復,被自己的奴婢伺候喝了些熱水才緩過勁兒來。
“氣死我了。”
“好了好了,跟奴才計較不是有失身份?”齊懌修笑她:“朕今兒都陪著你,不要生氣了。”
沈初柳還沒說話呢,被忽視了好一會的六皇子忽然小炮彈一樣衝出去了。
奶孃緊著趕著,還是叫六皇子踹了宋大寶一腳。
不過六皇子還小,宋大寶也是個成年人了,不會怎麼樣。
他也不敢怎麼樣,忙站定:“奴才該死。”
六皇子哼了一聲,又踹了一腳,卻不說話,就又跑走了。
見沒了別的事,宋大寶忙不迭走了,心想這翠雲軒了不得,主子是個霸王,六皇子也霸王!
齊懌修也笑:“你看看你把孩子養的!”
“皇上嫌棄,就帶去太極宮養著吧,反正也是臣妾兒子。”
齊懌修搖頭,六皇子也正好進來了。
“琰兒方才是做什麼呢?”齊懌修問。
“他欺負娘!”他有時候叫娘,有時候叫母妃,多數時候叫娘。所以一時順口。
“怎麼就欺負你……娘了,你娘多厲害?”齊懌修頗為不習慣。
“哼!”六皇子大聲,然後跑來沈初柳跟前仰頭:“娘!”
“嗯,乖,以後不許這樣哦,沒事,那人不敢欺負母妃,這不是你父皇在?還有,你請安沒有啊?”沈初柳捏了一下孩子的臉頰。
“哦,父皇萬安。”六皇子能屈能伸。
齊懌修拍他的頭:“琰兒乖。”
轉頭又對沈初柳道:“明年琰兒就該進學開蒙了。”
“臣妾預備著呢,這不是內事省將瑞慶宮裡他住的地方也選好了,臣妾已經叫人佈置了。今年不是四皇子也搬進去了,到時候他搬進去也好,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是一年生的,到時候也好一道玩耍著長大。”
說著,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