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了,真叫她直接找皇帝,她還真是不敢。
“這……皇上會管麼?”馮淑妃嘟囔。
“哎!你呀!你還能靠著哀家一輩子嗎?哀家總有一天要死,死了之後你遇事怎麼辦?皇上是你的夫君,這種事,名正言順!你是馮淑妃,你有資格,有理由,也該有底氣!只是記得,去了不要多話。”
馮淑妃吶吶:“是。”
她到底鼓起勇氣到了太極宮,一開始小心翼翼,後來越想越氣,也就徑自說了。
齊懌修擺手:“好了,朕知道了。”
“是。”馮淑妃秒慫。
自打她禁足那大幾個月之後,就再也沒在她自己宮裡見過皇帝,哪裡不怕?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朕自有說法。瑞兒是朕的孩子,朕不會不管的。”
馮淑妃忙感激不盡的走了。
齊懌修叫來了初四:“二皇子的伴讀怎麼回事?”
初四一五一十說了:“就這兩個月開始的,忽然說身子不好要修養,這就常回去,這月起,一回去就好幾日不來。”
齊懌修冷笑:“傳朕的旨意,選幾個出眾的孩子給二皇子三皇子做伴讀。蔣子覓身體孱弱,日後不必進宮了。”
初四應了是,心說得了,這好好的一個小公子,經皇上金口玉言,就成了個孱弱的。
這別說是繼續給二皇子做伴讀,日後只怕是說親也費點勁了。
口諭傳到了蔣家,蔣家大驚。
君儀郡主臉色大變:“皇上竟是生氣了,沒想到他對馮淑妃母子還有情誼?”
蔣涵搖頭也是不解。
可事實上,皇帝固然對馮淑妃無情,對二皇子也一般,可再是一般,那也是疼的。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換句話說,他可以隨便安排自己兒子如何。
可別人不能來挑肥揀瘦。
這個道理,君儀郡主夫妻不懂。
“叫蘭兒日後也收斂些吧。”蔣涵道。
君儀郡主點頭:“我知道,不過我想著還是進宮跟皇上說說吧,雖然不能叫覓兒再去了,可總歸是要解釋解釋好。”
蔣涵點頭:“應該。”
宮裡很快就傳開了,眾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說起來的時候也說君儀郡主也真是勢利眼。
不過這只是個小事,畢竟事不關己。
倒是蔣子蘭很是不服氣,與大公主也明裡暗裡說了不少次呢。
大公主一概裝作聽不懂,並不肯接茬。
蔣子蘭畢竟叫弟弟的事驚著了,也不敢再過分一點了。
只是她也會慢慢的感覺到宮中眾人對她的疏離和慢待。
不過,眼下暫時還不至於。
眼看又是中秋,這一年的中秋宴也有變化,畢竟朝中不少人雖然沒有丟了官職,可再也不會得重用了。
而又有新貴冒出來,比如說錢家。
這一年的中秋對於沈初柳來說,是一樣的,她照舊做了新衣裳,預備了好看的首飾。
依舊是光鮮亮麗的景昭儀。
冊封禮已經過了,如今宮中眾位主子都是名副其實了,除了依舊是沒有冊封禮的沈寶林。
要是乍一看,日子似乎是不變的。
所以,兩年的時光如流水一般劃過。
六皇子已經四歲半了,到了今年年底,就是五歲的孩子了。
翻過年,也就要去瑞慶宮住了。
如今他再不會叫不清楚人,依舊淘氣,不過身體好,也很聰明。
沈初柳並不多管,由著他撒歡的玩兒。
因為齊懌修並不注重美色,所以並未三年一選,皇子也不少了,臣子們也並不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