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沒事，就是昨夜著了寒風，今兒起燒了。退燒就好了。&rdo;誰也不會與他說的嚴重。
&ldo;哦。叫家裡擔心了。&rdo;葉恆想起來。
葉楓親自扶著他靠著迎枕：&ldo;說的客套話。&rdo;
&ldo;阿瑪一直等著你的訊息呢，夫人和你嫂子，你四妹妹也都擔心你。&rdo;葉楓道。
&ldo;嗯，多謝你們。&rdo;葉恆點頭：&ldo;大哥何必守著我，我醒了自然有人叫您的。&rdo;
&ldo;不礙事。&rdo;葉楓聽著，也有點心酸，這一回，這個弟弟是真的長進了。
可這種長進的方式……
&ldo;你想離京的事，我知道了，我也同意。出去走走也好。咱們家南邊還有老宅子呢，你回去看看也不錯。或者你想去別處也成，帶上兩個小廝，出去走走。這一年四季裡，都有風光，憋屈在京城裡沒意思。看夠了就回來。到時候就該成家立業了，大哥替你謀個職位。&rdo;
葉楓一邊端來粥，一邊笑道。
&ldo;大哥。&rdo;葉恆笑著接了粥：&ldo;看夠了，我就回來了。只是……大哥一向是不肯替人謀求什麼差事的，只怕為了弟弟我，是要頭回破例了吧？&rdo;
&ldo;哎，我也就你這麼一個弟弟，為你破例就破例吧。咱們都好好的，葉家才好。&rdo;葉楓笑道。
&ldo;嗯，我記住了。&rdo;葉恆喝了一口粥，其實他如今病著，沒有什麼味覺的。
吃什麼都是味同嚼蠟，但是還是笑著道：&ldo;味道很好。&rdo;
葉楓就看著他，喝了半碗粥，又喝了藥。
這才叫丫頭們進來伺候他洗漱。
病中的人，沒精神，雖然昏睡了一天了，但是還是需要繼續歇著。
有什麼事，都明日說罷。
出了葉恆的院子，就見葉明遠站在樹蔭下。
葉楓緊走了幾步：&ldo;阿瑪？二弟好多了，喝了藥躺下了。&rdo;
&ldo;楓哥兒啊。&rdo;葉明遠點了個頭，叫了一聲。
葉楓愣了好一會，很多年了，很多年葉明遠沒有這麼叫過他了。
&ldo;阿瑪……&rdo;
&ldo;楓哥兒啊，阿瑪不是個好阿瑪……&rdo;葉明遠仰頭看天，已然是二十的夜裡了，月亮出來的晚了，這會子，只有滿天星斗。
&ldo;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弟弟。&rdo;葉明遠嘆口氣，沒等葉楓說話，就拍拍他的肩膀：&ldo;不早了，回你的院子去吧，你媳婦等你呢。&rdo;
葉楓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嚥下去了：&ldo;阿瑪別擔心，二弟也沒事，好好調理就好了。他究竟年輕。&rdo;
&ldo;嗯，是沒事，都好好的就好。去吧，阿瑪也回去了。&rdo;葉明遠往葉恆的院子裡看了幾眼，究竟沒過去。
葉楓目送葉明遠的背影。
他的背佝僂了不少，他也不小了。
花白的頭髮垂在後頭，顯得格外的可憐。
記憶中的阿瑪，是永遠有著溫和笑容的人。他也滿腹經綸，只是懷才不遇罷了。
可後來，就漸漸陌生起來，不知道他該是什麼樣子的。
其實，阿瑪的性子始終是懦弱的。只是他自己也許不覺得。
這麼多年來，放縱葉恆，放縱陶氏。
猶如小時候，要不是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