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冷哼了一聲,終於心順了:&ldo;退朝吧!&rdo;
眾人皆是鬆口氣,各自散了。
太子爺和索額圖一黨的困境來的太突然,太迅速。
即便是多年的政敵們,都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思了。
他們都是人精子,今兒索相一黨倒黴的這麼直接,這麼猝不及防。
誰知道明兒他們是不是這樣的?
這安徽巡撫,是赫舍里氏的人,他也不是今年才給太子爺送禮。
三節兩壽年年如此,怎麼就今年被抓住了?
說他貪汙,誰敢辯駁?
誰敢說他清白?
何況……欲加之罪,就是清白,也是不清白了……
大家清楚的認識到,皇上對太子爺不滿的很。
這事,也不是從現在開始不滿的,是一早……一早就有了不滿了,如今,可真是越發不滿了啊。
出了乾清宮,四爺抬眼,看了看並不熾烈的太陽。
他不能否認,太子爺被打擊的時候,他心裡是雀躍的。
他……不是個好弟弟。
&ldo;老四?&rdo;直郡王見四爺抬眼看天,拍了他一下。
&ldo;大哥。&rdo;四爺低頭笑了笑。
&ldo;嗯,今兒這事,你怎麼看?&rdo;直郡王問。
&ldo;安徽巡撫既然貪汙,是該辦了的。&rdo;四爺避重就輕。
直郡王看了他一會,笑了笑:&ldo;正是如此,那大哥就先走了。&rdo;
四爺點頭,拱手示意他先走。
直郡王一路走出去,騎著馬回府的路上,一直都在迷惘。
他那所謂的前世知道的事,都是沒用的。
用不上。
這一輩子,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唯獨身份沒有變化。
太子爺不可能就此被廢,因為這些事都是小事。可是這樣下去,不出五年,就該有無數件大事了。
皇阿瑪的腿,是真的不好了。
他現在如何維持尚不可知,可……直郡王知道,他的腿只會越來越不好。
前世,皇阿瑪在位六十年,這一世……是不可能的。
只怕是不出十年,這皇位就要換人了。
直郡王拷問自己,自己想不想做皇帝?
得出的結果,竟然是不怎麼想。
他勒住馬,站在人聲鼎沸的街頭。
這會子正是一般百姓出來做生意的時候,正是街上熱鬧的時候……
上一世,他被幽禁,就會經常在府裡北面的牆後頭,聽著遠處街上的喧鬧……
如今,他真實的站在這裡。
是的,他不想了,也許是上輩子最後的幽禁叫他害怕。也許是失去了平意叫他難過……
對,平意。
平意不是個做皇后的人。她身子不好,性子也不成。
直郡王在當街,騎著馬苦笑。
他搖搖頭,抬眼看天,又低頭看地,苦笑不已。
他的太監有些驚嚇:&ldo;爺?&rdo;
&ldo;嗯,你們家爺,哄自己玩兒呢。&rdo;直郡王笑了笑,才收起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叫馬兒走了起來,回府去了。
快別騙自己了。
不就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