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上前一步:「你哭什麼?我都沒能哭。」
那是一個女使,見了他就跪下來,跪在泥濘雨水中:「殿下,奴不該哭,只是奴生不如死。太子妃娘娘死得冤。她怎麼可能有肝病呢?那分明是毒。可……可眾口鑠金,就成了肝病。這東宮裡,冤魂多啊。殿下,您要是不管,不查,日後還有多少人因為不明不白的病沒了呢?」
趙拓只是站在那,什麼都沒說,他喝多了,只覺得腦子裡全是哭聲。面前也站著無數人哭著看著他。
他暈倒在雨地裡,起來就病了好幾天。
他叫唐二展開查,從現在,往回退,不管牽扯了誰,都查。
一個月後,唐二跪在書房裡。
展開在趙拓眼前的,是整個扭曲的世界。
王氏害了宋氏的胎……王氏害了溫氏……梁氏害孟氏……梁氏害莊氏……
付氏害了王氏長子……付氏害了劉氏的第一個孩子……付氏給莊氏下毒導致莊氏病故……
付氏給劉氏下相剋的藥物,導致劉氏女兒早產,差點沒了……
付氏給衛氏下藥,差點害了孩子……
付氏給梁氏下毒,致使梁氏亡故……
還有那些,宋氏害胡氏,李氏害……
他看著看著,就笑起來了:「好的很,真是好得很啊……」
只是說著這話,他一口血噴在了紙上。
「殿下!」唐二大驚。
「竟沒有一個純良的……」趙拓擦了嘴角,喃喃道。
「王妃娘娘是無辜的。」唐二嘆氣:「是付氏一早將藥做了手腳,才將她小病養成大病,最終不治……」
這個王妃娘娘,說的自然是莊氏。
趙拓只是笑了笑:「她是無辜,只是無能。我也無能。」
「罷了,就從今日醒了也好。」趙拓又笑起來。
他當然不是因為心疼誰,只是覺得荒謬。
於是幾日後,付氏被賞賜了一壺毒酒。
不管她如何哭鬧,也要喝進去。死後也不會有名分。只是找個荒地埋了就是了。
送她出去的人甚至沒給她買棺材,就用破蓆子卷著埋了。
王氏也被關起來,不再給名分。
後院裡,夥同付氏作惡的全都杖斃。甚至牽連太醫院裡四五個太醫。
官傢什麼都沒說,他也已經病的厲害了。
父子倆終於又過了一個年,沒出正月,官家就病重撒手去了。
太子成了新皇帝。
三年後,再立了新皇后,不是後院任何一位。
後來,他又有了好幾個孩子,男男女女也有五六個。
立為太子的,是新皇后嫡出的小皇子。
後來,他再也沒寵愛過誰,對誰都是差不多的。
皇后自然是尊貴的,自然不曾苛待。
梁氏雖然做了一個月太子妃,可終究沒能受他追封做皇后,只是追封了一個昭儀。
但是莊氏,依舊是追封的皇后,那是髮妻,雖然不喜歡,可終究年少夫妻,明媒正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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