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過來。
她的長媳扶著她,也是眼圈紅紅的。
「左不過過幾年都要見的,你哭什麼呢?一把年紀了。」惠安長公主有點無奈。
「六姐姐要上天做神仙的,我去哪裡見?」惠頌哭道。
老姐妹兩個哭了好一會,人也到齊了。
煜王兩口子也都來了。
唯獨是惠王只一個人來的。
原本沒想太多,可瞧見兄弟們竟都帶著媳婦,他就有點後悔了。
沒去叫一聲小李氏。
又怪罪小李氏自己不懂事,這樣的大事,竟也不知道來!要是她自己懂事,他還能攔著不成?
宮中的內臣也來了,官家和皇后都派人來問候。
這個夜十分熱鬧。
可是臨近黎明的時候,惠安長公主還是撒手去了。
不過身後有這麼多人守著看著,是一點都不淒涼的。
駙馬只是痴呆呆的坐著,兒女們已經哭成一團了。
幾個皇子也給這位姑母磕了幾個頭。
惠頌已經哭的厥過去了。
她與惠安雖然不是親姐妹,各自都是後宮嬪妃所出,早年間都是不得寵的。
因為都不得寵,自己不得寵,親娘也不得寵,反倒是走的近。
同一年,春天一個,秋天一個出嫁。
這幾十年來,一直相互扶持,是真心相處的極其親近的姐妹。
先帝還在世的時候,念著兄弟姐妹也沒留下幾個,對這兩個庶出的妹子十分的在意,抬舉的很。
當今上位,依舊是榮寵不斷,年節賞賜不少。
可惠安小時候因為不得寵的母親還早逝,受過更多委屈。
身體就不好,前些年就總是生病,到如今也就撐不住了。
裝殮的時候,莊皎皎就留下來了。
趙拓本來想拉她走,她微微搖頭。
作為侄媳婦,她都來了,此時退出去也沒必要。
再說了,惠安長公主壽衣也換好了,無非就是最後整理一下。
老太太也這歲數了,怎麼也是個高壽的人了。
說真的,莊皎皎還真不怕。
是老死的,又不是橫死。
等該處置的都處置好了,殿中省的人也來了。
燒過了頭一道紙,這才回府。
傍晚時候還得來一次。
長公主府不是沒有兒女,所以倒是不必侄子們操持。
雖說自己是不怕的,不過回府後,兩口子還是不見孩子。
明日再見吧,今日他們畢竟沾染了剛死了的人。
補眠一上午,莊皎皎起來的時候聽說趙拓又去了,叫她傍晚時候再去。
「王爺是怕您歇息不好呢。」指月道。
「嗯,我晚點去,該預備的都預備好了吧?咱們家的路祭就不必說了。也全換上素衣。告訴後頭,不管如何,也注意三個月。」
到底是親姑母,雖然守孝肯定是不需要,但是意思意思也是好的。
至少也是對逝者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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