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拓說不出話。
他只是看著大娘子,眼中是笑意,可臉卻是紅的。
他其實知道,大娘子又是故意的,故意……逗他。
是的,他這個娘子啊,明明比他小,看起來明明溫柔又規矩,可其實最喜歡逗他。
可知道又能如何?
趙拓還是被這些話說的內心雀躍不已,滿心滿眼滿腦子,都是她說的話。
她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能打動人心。
從來,只有男子對女子這樣說話,何時又有女子對男子這樣了?
便是有,那些最大膽奔放的名妓們,也頂多寫一闋詞,說一句相思。
卻哪裡如娘子這樣,似乎說的是最樸素的情話,卻……
卻叫人心跳都失去了以往的節奏。
他握住了莊皎皎的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莊皎皎就歪頭看他:「六郎要問,怎的問了又不答?我這般思念你,你可也思念我麼?」
趙拓下意識的點頭,點完了,就覺得自己真是……弱啊。
然後咳嗽了一下掩飾:「自然。」
「哎,我常常不知,自己何以遇見六郎。」莊皎皎輕輕搖頭:「總覺得,六郎如此多嬌,要惹得天下女子盡折腰啊。」
「你……休要胡說,越說越不像話了。」趙拓尷尬起來。
莊皎皎笑起來,仰頭在他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就起身進了屋裡。
趙拓坐在原地,石化了一樣。
也不是沒被大娘子親過,可這樣的蜻蜓點水卻……
那不像是親吻他的嘴唇,倒像是……親吻了他的心。
他緩緩的起身,大步就往屋裡去。
此時,他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抱著那人。
然後他就抱著了,然後,他低頭親吻在那人的嘴唇上。
也如她一般輕柔,輕輕的,一口一口的。
莊皎皎也眼角含笑,回應著他。
似乎……兩個人明明已經夫妻多年,可今日,才是頭一次親密一般。
晚膳自然是沒有了,孩子們回來也不能進正屋了。
兩個人此時也不想孩子了,反正有人管。
兩個人像是忘記了所有,只沉浸在對方給的感覺中。
第二天趙拓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
根本不想起來,像是身上每一根骨頭都酥麻了一般的感覺。
不過,不起來是不可能的,宮裡還有一大堆事。
莊皎皎也沒能睡太久,餓了啊……
於是兩口子互相對視過之後,竟都齊齊的紅了臉。
時隔多年,才算是正經像是新婚夫婦一般,用了個尷尬的早膳。
送走了趙拓,望月一個勁兒的笑。
莊皎皎白了她一眼:「笑什麼?你沒這一日?」
「那怎麼能一樣,哎,娘子和殿下可真好。從頭到尾的好。不過還是如今更好些。」望月嘆了一口氣笑道。
「想那麼多,好了,昨兒那幾個沒見著我,鬧了沒?」莊皎皎問。
「沒呢,五哥兒聰明的緊。太孫殿下說要進來,五哥兒給攔著,說爹爹和娘親肯定有要緊事,我們不能去的。兩個小的要鬧,奶媽子哄著就走了。」望月笑道。
「哎,這個小五,真心還是個操心命。這孩子……」莊皎皎搖頭。
「他呀,又怕夾在中間不得寵,可又哪一個都想看顧。哥哥要看著,弟弟要看著,爹孃還看著。反正只要不叫他受委屈,他就哪一個都照顧著。」
「是啊,五哥兒就是粘人了些,別的都好呢。孩子都還小呢。」望月也是道。
她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