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一個九月就這麼劃過去了。
十月的時候就下雪了,今年的冬天可見是深了。
莊皎皎此時身子已經越發好了,至於損耗,那真是需要幾年來慢慢恢復的。
起碼她如今看著就很精神了。
不過肚子什麼的,還是每天叫齊媽媽按摩,還是需要時間恢復。
兩個孩子還是能吃能睡。也不到會玩兒的時候呢。
府裡是一切都好。
只不過,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三哥兒病了。
王小娘傳話的時候急切的很,她真是著急。
莊皎皎一邊先叫府醫去看,另一邊就去請太醫來。自然還是陳太醫。
陳太醫來後,她也穿好厚衣裳去看。
一秒記住\
「是怎麼病了?」莊皎皎問。
陳太醫猶豫了一會,將病情說了,其實就是風熱了。
不過有點燒。
至於怎麼得的,陳太醫一看就知道了。
「這是上火引起的,天冷,屋裡燒著炭,人又多。三公子雖說早產畏寒,可也不能這麼捂著。孩子還小,每天也喝不進去多少水,這麼捂著,顯然是要上火的。漸漸的還是減掉些,窗戶也不能死死閉著,該有個縫。不然屋裡氣息也不好。」
王小娘連連答應忙叫去做。
孩子哭的嗚嗚的挺可憐,還鼻子不通,半晌想打噴嚏還打不出來。
也是煎熬。
「這如今也吃不進去藥,臣先開些方子給奶媽子用。稍微發熱的話,用帕子慢慢降溫。屋裡不要這麼多人。留一兩個伺候的就行。叫孩子多睡覺。不然屋裡氣息駁雜,對孩子沒好處。」陳太醫道。
王小娘忙應了。
等送走了陳太醫,就趕緊給奶媽子們煎藥。
莊皎皎看過孩子,就道:「聽太醫的就是。你自己照看著,再叫一個奶媽子或者女使伺候著。退燒就沒事了。」
「是,多謝大娘子,勞動您了。」王小娘眼圈紅紅的。
她比誰都怕孩子生病。偏這孩子第一場雪就生了病。
這一大早的,真是叫人揪心。
「無妨,既然無事我就先回去。你也不要著急,孩子小時候生病也正常。」莊皎皎道。
王小娘說了是,親自將她送出來。
回到正院,望月道:「三哥兒究竟早產體質還是不如參哥兒些。參哥兒出生至今,都沒生過病。」
「人與人體質不同,生病未必不好,不生病也未必好。」莊皎皎道。
望月說了一聲是。
今日初雪,照例莊皎皎叫人給莊家送去些吃喝。
莊家又在圍爐,這回不光圍爐了。
莊守忠的妹妹,也是莊守業這一輩唯一的女兒庒娟娥前些年就過世了。
但是留下了一兒一女。
往年都不在汴京城裡,今年,他家特地送來兩個孩子。
如今暫住在莊守忠家。
說的是,孩子大了,兒子過兩年要下場,如今要好好讀書。說知道莊家表兄們都才華橫溢,跟著學一下也好。
至於女兒,今年也十四了,沒幾年就要大婚,還是要請舅舅家給相看個好人家。
畢竟他們家在邑縣雖說是大戶,可畢竟小地方,找不著什麼好人家。
這柳家原本也是汴京城做官的,奈何莊皎皎這位姑父實在不是個做官的材料。他父親告老之後,沒幾年也就從官場退下來索性回了邑縣老家了。
邑縣離著汴京城還是遠的,於是這回,柳家這一對兄妹來了汴京城,日後也不一定回去了。
雖然柳家姑父還在世,可前年續娶了繼室,繼室都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