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新婦進門,還沒有子嗣的時候,除了男人撐著你的面子,你還能怎麼樣?
要是男人都不拿你當一回事,下面人又怎麼看得起你?
你固然能讓下人怕你,可怕你就會恨你,總不會長久的。
「又走神了?」趙拓搖搖手。
「再想,日子怎麼過就更好。我得時時刻刻自省。」莊皎皎拉住他的手。
趙拓手也好看,骨節分明是那種能入畫的手。
她索性捏起來:「多看旁人家裡,自己反省自己哪裡沒做好。」
趙拓反手握住她的手,她雖然身上已經瘦了很多,手卻還有點肉呼呼的,還有肉窩,挺好看。
「想那麼多做什麼,自家建府了,還不能自在過?出門不丟人就行。」趙拓毫不在意。
「那也不能太鬆懈,人不就是在家裡太鬆懈了,出去容易忘記?沒事,我都知道。」莊皎皎道。
「嘖,你總是有理由的。好好歇息幾日吧,中秋後,就是我們三個的冊封禮。咱們家的還沒定,等到時候,也是一整天宴客。你可沒獨自經歷過這些,要不要請人幫你啊?」趙拓壞笑的問。
「那你想請誰過來幫我啊?」莊皎皎看他。
「請益王妃吧,她老道,有經驗了。」趙拓大喇喇的。
「我的王爺啊,後院這點事,就我自己來吧啊。」真是不怕事兒大。
是,如今他們都是皇子了,身份起來了,請益王妃,益王妃肯定是要給面子的。
可能請嗎?
前面煜王辦事,絕不會叫吳氏請人,她肯定要獨當一面的。
她不請,反倒是到了睿王這裡,請了一位嬸娘來幫忙?
這是想說什麼?
面子比煜王大?
還是說就這麼看不起宗親?
「咱們雖說不爭,到底如今身份不一樣了。還是要多想想,不然到時候落人話柄。這些事我是沒辦過,但是總要學會的。」莊皎皎認真道。
「行,那叫你妹妹來?」趙拓道。
「不必了,你還不信我啊?」莊皎皎笑著看他。
「不是不信你,算了,你行你就上吧。」趙拓被她笑的不自在起來。
馬車晃悠悠的回府,到了門口停住了,莊皎皎才恍惚睜眼。
剛才竟是說這話睡著了,不知什麼時候靠在了趙拓身上。
她有點恍惚:「怎麼了?」
「還怎麼了,睡得口水都糊我身上了,趕緊起來起來。」趙拓一臉不耐煩,偏眼神出賣了他。
莊皎皎故意在他衣裳上蹭了一下:「到家了?」
「到了到了,你這女人惡不噁心!是不是腿軟了?要我抱著你下去?」趙拓壞笑。
「嗯,抱吧。」自家的府裡了,想抱著就抱著唄。
「你休想!」趙拓臉紅了一點,忙下車,不自在的伸手:「扶你。」
莊皎皎笑起來,伸手給他。
誰知趙拓也不知哪根筋抽了,明明是扶著,卻伸手抱她,摟住了腰就把人半是拖半是抱的弄下來了。
莊皎皎鼻子撞在他肩膀上,疼的哎喲了一聲,主要是頭冠掉了啊。
一頭青絲被弄散,披了趙拓一頭一臉。
趙拓被這黑色瀑布覆蓋,只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然後就不敢動了。
真不敢。
晚上睡覺,這女人好說話的很,但是你要壓住她頭髮了,她意見就很大。
如今這一頭的頭髮都散開了,他要是一動,拽著幾根……
有點慌。
莊皎皎深吸一口氣,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
算了,頭冠被指月接住了,頭髮正在被望月慢慢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