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說自己懷孕之前,她可能喝了一個月兩個月茶了,也沒見小產。
莊皎皎畢竟有前世幾十年記憶,這種事,她覺得不可能這麼自然。
很快,繡春拿出茶來,郎中接了聞過又嘗了一點就道:「這裡頭有東西啊。不是純粹茶葉。這味道苦過了。有蓮子心研磨的沫子在裡頭,還有什麼,小人一時還不知道。需要研究。」
「那就研究。這東西是什麼時候來的你們閣子裡?」莊皎皎臉色更難看了。
「這……這……」繡春不敢說話,只是看趙拓。
趙拓雖然酒醒了,但也不舒服,撐著頭呢。就不說話。
「說。」莊皎皎溫和一個字,叫繡春打了一個寒顫。
「是……是前些時候大娘子叫人分……分下來的,奴……奴不敢撒謊。」繡春說完就跪趴在地,顯見是很怕的。
內室裡嗚嗚嗚的哭起來:「我不過一個通房……」
這話說的無比幽怨。
莊皎皎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把面前茶盞掃落在地。
說實話,趙拓委實沒想到,他正走神,真是被嚇一跳,要不是穩住了,就該失態了。
關鍵他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見莊皎皎噌的一下起了身:「去,將園子門給我死死守住,我是叫拿些人去送東西的,過了誰的手,都給我叫來。」
指月應了一聲就去了。
她先發火了,趙拓倒是不好發火了:「大娘子這是何必?我自然信你的。」
「妾身清白無辜,自然不懼。只是這園子裡有人膽子太大了些。」莊皎皎又坐回去,溫和一笑:「是我失態了。」
趙拓這會子還是沒多少力氣,心想您這變臉是夠快的。
兩人就這麼坐著,內室裡,宋姑娘也不時嗚咽幾聲。
約莫一盞茶功夫,四個人就都站在了趙拓和莊皎皎面前。本朝從官家起,對下人就都不錯,輕易也不叫跪著。何況也是問話,並非定罪,站著就是了。
一個是米娘子,一個是李婆子,一個是翠珠,一個是前頭培根。
東西是從府裡領來,培根是第一個拿回來,分前後送去。
李婆子與翠珠收著,分出去的時候,也是李婆子和翠珠,米娘子那有單子,給誰再叫誰領。
自然這東西,是繡春直接領回去的。
「再去別的姑娘屋裡去找,看看她們的茶粉是不是有問題。」莊皎皎淡淡的。
很快就都回來了,但是王姑娘那沒有茶粉了。
這也正常,畢竟只是通房,每個月能領到的東西有限,用多了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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