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也有十幾個女子,有已婚的,也有幾個未婚的。
未婚的也多數都是定親了的。
東京城不光這一個馬球場,但是這個是最大的,也是皇家以及京城貴族們常來的地方。
還有幾處沒這麼大,如今還算是盛行這個活動的,所以愛玩的不少。
場上塵土飛揚,莊皎皎其實並不能看出誰是誰,也就是憑著衣裳勉強認人。
不過有專門的小廝盯著報數之類的。
可見戰況激烈。
帳子這邊分了五六處,其實是連著的,不過中間有紗帳隔開。
比如說,莊皎皎等人這一個隔間裡,就挨著最大的那個。
晉王妃作為王妃,自然也是在那個最大的裡。
小輩們在兩側。
第一場結束,眾人結伴走來,有小廝和女使出列將眾人身上的灰塵稍微收拾收拾。
趙拓與幾個年輕的小子們過來與長公主等人說話。
莊皎皎就看見一個穿著大紅騎馬裝的女子將手裡的球桿遞給了身側女使。然後走來:「寒輕是放水了?怎麼成婚後,如此不濟?」
這話說的就放肆。
趙拓一笑:「公主說笑了,我本就不擅長這個。倒是公主技藝精湛。」
原來,這便是官家唯一還活著的女兒端愨公主。
這公主吧,自己日子過的那是一塌糊塗。
反正要不是公主,誰也不會帶她玩兒的。
偏還是個不省心的。
「第二場我可不上了,沒意思。寒輕也不肯盡力。」說著,坐在了座位上。
「不上也好,好好歇息。」太子妃客氣了一句。
「我原本是想好好打的,哎。」端愨公主又嘆氣。
這回,太子妃也不接話了。
太子更是沒話說。
一時間,這邊竟有些安靜下來。
不過,眾人喝過茶之後,第二場就開始了。
一共三場,自然也是按照進球多少來算輸贏。
等趙拓等人再回到賽場上的時候,端愨公主忽然道:「哪個是寒輕的娘子?」
這話就問的有意思了,也不是沒見過。
不過莊皎皎躲不過去還是隔著紗帳應了一聲:「起身莊氏,見過公主。」
「哦,就是你呀?長得也不怎麼樣。出身也低,能攀上皇室這跟高枝兒,算你有福氣。」
這話就說的很刺耳了。
是沒給莊皎皎面子,顯然也沒給趙拓和晉王府面子。
於是,晉王妃笑了笑:「皎皎是王爺親自給六郎定的親事。我們晉王府雖然是王府,不過全仰仗著官家眷顧。六郎也並不是什麼高官。原本也沒有想要娶什麼高門大戶女兒的心思。」
「皎皎出身倒是一般,不過人極好,依我看,這樣就很好。」
「你說的是,這門第固然要緊,可人更要緊。你也是有福,幾個兒媳都是省心的。」惠頌長公主一笑接話:「說起來,咱們這幾家王府裡,全是好媳婦。」
「誰說不是,我看這六郎媳婦也不錯,文靜的很呢。」惠安長公主也笑。
「我說兩位姑母也實在是太客氣了些。一個區區六品官庶出女,也值得你們誇?她哪裡就配得上寒輕?」端愨公主瞪眼。
「端愨。」太子殿下叫了一聲。
她多少還是怕這個兄長的,於是噤聲:「是我多話了。」
幾位長輩也不是喜歡莊皎皎。
晉王妃維護的是王府的臉面,她在家裡可以打壓。
可出來了,人家嗤笑你府裡的媳婦,你不說話,那還是個人?就不該是個好婆婆該做的事。
至於兩位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