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爭鳴知道官家也只是說說罷了,於是笑著附和了幾句笑話。
趙拓去了惠王府的時候,煜王在府裡也得知一早上的睿王進宮見駕,又去了惠王府的事了。
他面色不好看,擺手叫人出去。
於管事關上門道:「王爺,您要早作打算啊。這些時候,睿王殿下出頭太多了。」
煜王何嘗不知?
大宋朝的親王其實沒什麼權利的。
有足夠高的地位享福就是了,官職都不高,並且沒什麼實權。
也不許參與什麼大事,可這幾個月,老六實在出挑的厲害。
太過出挑了,就叫人厭煩。
此時,他去惠王府還能是做什麼?無非收尾的吧?
「走,去惠王府。」
一秒記住\
他能去,自己也能去。沒有官家的話也能去。
都是兄弟,兄弟走了,去府裡看看還是做得到的。
惠王府裡,趙合走的急,所以奴僕們都還在。這些人要麼是死契,要麼是殿中省送來的。
要麼是買來的,基本上都不敢隨便走了。
走了到時候都要被官府通緝的,那是逃奴,抓住就要充軍。
但是這惠王府,沒了主子,想來能叫他們貪的也不少了。
一見是睿王爺來了,幾個管事的忙迎接,難為他們竟還能找出茶來泡上了。
趙拓直接道:「你們哪些是殿中省的人,站一起,死契站一起,活契站一起。」
很快,就分成三波,殿中省和死契差不多,活契最多。
趙拓叫人去將他們的身契拿來。
「殿中省的就不必說了,自回去,有你們的去處。活契的,有願意走的,提前放你們就是。要是不願意,也有去處安排。」
眾人面面相覷,多半人選擇了走。
死契就不好放了,這群人要麼是家裡犯事了,要麼就是賣身了,反正種種原因,是要做一輩子奴僕的。
趙拓直接選了三十多個沒牽掛的,家裡沒人的,看著辦事利索的:「你們要是願意,過些時候就去盡忠侯府伺候。」
三十多人高興的不行,當即跪下磕頭。
正是這時候,煜王來了。
「老六,這是做什麼呢?」
眾人忙又給他磕頭。
趙拓起身給他見禮:「二哥哥來了,爹爹叫我來善後,這不正打發人呢。」
「哦,我也是想著這事,那你繼續,我就看著。」煜王笑道。
趙拓也笑了笑,不介意的坐下來:「殿中省的,今日就走吧。不過走之前,將府中零碎核對過。五哥哥走得急,不過府中的東西,除了各位主子跟前的私人物件兒,其他都有數。你們要是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放回去就是。我不管那麼多。」
眾人面如土色,自然都拿了。
「活契的,等明日走。至於你們這些要去盡忠侯府的,就不必動了,到時候連著這府裡的一些東西一起過去。唐二,你派人將這府裡違制的東西都整理出來,看看有多少,拉個單子,回頭全運回去。」
唐二應了,就叫人去了。
煜王一愣:「拉去哪裡?」
「爹爹說了,這府裡東西都給盡忠侯府,是我攔著。違制的就拿去我那。怎麼二哥哥要的話拿去你那也可以的。」
「怎麼會,我只是好奇,你儘管拿去。」煜王都要咬牙了。
「你那王妃,實在是個本事人。這樣的大事,也能找出個方子來剋制。她爹爹得個侯爵應該的。」這話,煜王說的實在是言不由衷。
趙拓也只是一笑,並不想跟他討論這個。
這要是換了趙乾,他肯定有話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