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拓回來聽說府裡的事,與二郎反應截然不同。
「今日兩位又鬥得不輕?娘子看樂子了吧?」趙拓不正經的問。
「這等事,有什麼樂子呢?瞧六郎說的。」莊皎皎笑著過來給他接了外裳。
趙拓伸手換了家常的袍子坐下:「倒是也無甚好笑,王妃與二嫂子也爭鬥多年了。」
「那王妃也是厲害。」莊皎皎的意思是,她無子無寵還能立於不敗之地。
「她當年,是生育過兩子一女的。可惜都沒了。我出生的時候,二嫂子都進門兩年多了。爹爹雖然多情,但是繼妃也是正室。」趙拓道。
這話說的隱晦,但是莊皎皎也明白了。
是啊,她生了三個也沒活下來一個,人也熬幹了。
如今只剩下了權利。
王爺也不忍心叫她連這個也沒了,所以一直沒支援二房奪權。
這算是花心王爺的一點溫情吧?
不過,王妃也很聰明,她大概深知這一點,所以做事情從不僭越。
「對了,明日十五,我嫡母她們約莫要去道觀走走,我也許久未去了。六郎想不想去?」莊皎皎問。
「哪個道觀?」趙拓無可無不可的問了一句。
「自然是玄真觀啊,我嫡母與我祖母往年一直都去這裡。我祖母尤其與玄靈子道長投契。」莊皎皎笑了笑:「難得這位道長是個不看重世俗身份,只說緣分。他素來說我祖母是個有悟性的。」
汴京城裡如今道觀不少,主要是皇帝陛下更看重道觀。
也因佛寺在後周時候被打擊的很慘。
皇家的道觀一般是紫雲觀,也或者是清正觀。
官宦人家去的就是玄真觀了。當然也有別的,就稍微遠了一點。
尋常百姓以及商戶去的,就是妙蓮觀。
老太太也不是虔誠成那樣的,不過時不時還是要去的。
「沒去過。既然你想去就去吧,明日也沒什麼事。」趙拓上班的態度基本就是茶水報紙養老了。
當然報紙是沒有,但是有民間小報啊。
所以翹班也好,請假也罷,都無所謂。
「那我便也不去傳話了,就直接去。」莊皎皎笑道。
「娘子只念著孃家人,今日倒也不說吃什麼了?」趙拓挑眉。
「瞧你說的,我這不是也有些時候沒見了?」莊皎皎一笑。
「娘子這麼說?自打成婚,娘子可沒少見?當然,我是無所謂。」他只是不服氣。
莊皎皎啞口無言。
確實。
自打三月大婚,這才是九月呢,確實見了很多次了。
「那……不去了?」莊皎皎這回是認真的。
「嘖。裝模作樣。」趙拓更不滿了。
「那就去。我只是見家裡人,又沒給家裡人送銀子。」莊皎皎哼了一下。
趙拓見她這小模樣就笑:「娘子是最厲害,處處都做主。」
莊皎皎白了他一眼,叫人預備膳食去了。
趙拓好笑的不行,叫指月叫來了元津,明日特地去玄真觀安排些吃食什麼的。
吃過了晚膳,兩個人坐在外頭說話。
這天氣還沒徹底冷下來,不過已經有那個意思了。於是披著斗篷坐在迴廊上說話。
「你如今這樣就正好,府中事沒什麼好沾手的。二嫂嫂也是想不開。」趙拓嗤笑:「也是王妃不肯放權,真的放了,二嫂嫂只怕平不了這事。」
「怎麼說?」莊皎皎好奇。
「你知道光是後院,有多少事?幾批人?且不說王爺的,王妃的,還有素來得寵的楊側妃的,朱側妃的,還有先王妃的。這府裡的帳冊都不會清楚,何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