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本王自然叫人好好查問。你母親和你家裡,自然有本王關照。你還懷著孩子,要好生養著。」晉王見她這般懂事,自然滿意至極。
「奴沒事。」陳小娘慘笑:「只恨奴身無長物,家中安撫,就全仰仗王爺了。只是方才與我叔父說話不清楚,還請王爺開恩,叫我再見見,說幾句話,安頓後事。」
她是妾。自然操辦不了孃家的事了。何況這麼遠呢。
她此時暈倒剛醒來,自然不去二門外。
是將她的叔父叫了進來。
王爺去了王妃屋裡。
「是老二攔著了陳家的人?」晉王問。
晉王當然也不喜歡妾室什麼的家裡人找來,哪個喜歡?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因為在意陳氏,他也不得不有個態度。
「陳小娘只有哥哥,這事府裡是知道的。忽然來了個弟弟,說話又不好聽。人也年輕,在門口鬧起來。二郎瞧見了,叫打出去也是正常。」王妃道。
「嗯。」晉王點了點頭:「如今這樣了,也是二郎的不是。」
「這也不好全怪二郎,不過陳氏也慘。一下就沒了兩個親人。這對錯以後說,倒是要先叫她家裡好生安頓。不如,年後叫她老母和家裡其餘人進京城來?也好就近照顧。」王妃道。
「看她意思吧。她懷著孩子呢,王妃凡事縱容她一些。」晉王道。
「是,妾身知道,王爺就放心吧。」王妃笑著,絲毫沒有不願意的意思。
「好。今日我就留這裡吧,不想走動了。」晉王道。
王妃笑著說好,叫人安頓去了。
另一頭,陳小娘安頓過了陳家的事,自然從帳房領了錢拿去。
算是她父親哥哥身後事會辦得好。
眼看過年了,陳小娘很懂事的沒有糾纏這件事。
也絲毫沒提起叫二郎如何的話。
只是在晉王面前哭了兩回。
死了兩個親人,哭也正常。
晉王倒也耐心,賞賜了不少東西,又說等她生了孩子,給她提位份。
正院裡,王妃心情挺好的。
「王妃,您說這陳小娘,素日裡也不算個軟弱的。過去,這後頭有人惹她,她也不客氣。這回遇見了二郎君,就這麼沒脾氣了?奴瞧著,王爺的意思可也沒說就不會叫二郎君意思意思啊。」巧禾十分的不解。
「眼下發作算什麼發作?等她生了孩子,升了位份。有的是日子呢。」王妃道。
「可是……奴說句實話,王爺也不小了。」巧禾又道。
「王爺是不年輕了,可王爺身子好著呢。沒有什麼大事,十年還是有的。二郎君也會漸漸老的啊。」王妃笑出來:「別小瞧女人記仇。慢慢記著吧,指不定哪一年,哪一件事,就給他來個狠的。」
「那也是,二郎君自詡是嫡出,自詡日後要襲爵,倒是連懷著孩子的庶母也瞧不上眼了,吃虧也是活該的。」巧禾道。
「庶母?當年我進府,雖然是繼室,也稱得上是他母親。我自認對他姐弟兩個從未苛責,盡心盡力。可你看看那些年,他們姐弟如何對我?如何對我的孩子?王爺偏心,只念著先王妃的嫡出子嗣。我生的便不是嫡子了?」
「若非他們處處偏袒,我那幾個可憐的孩子怎麼會死?這王府裡,誰襲爵不是一樣?反正不是我生的。」王妃死死攥住了椅子把手。
「哎,若是當年,您能養六郎君多好。偏那時候,是叫二郎君攪合了,還不是怕您膝下有了子嗣就不好應付了。」
「還是王爺啊,王爺疼愛嫡子。怎麼允許我再養一個撼動他的地位?」王妃淡淡的:「罷了,過去的事,不說了。與其日後他當家做主我受氣,倒不如如今,好好看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