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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們來了,勉強笑了笑叫人扶著半靠著枕頭起來。
「嬌娥來了。」
「爹爹您好些沒?」趙嬌娥過來。
「無事,不是家宴?怎麼就散了?」太子問。
「今日白天都累了,晚上大家都掙扎著,我就叫散了。都是自己人了,也不拘這些。」太子妃笑道。
這就是假話,只不過,太子都起不了身,誰還有心情吃喝?
「也罷。」太子笑了笑:「嬌娥今日也累了吧?」
「女兒不累,爹爹好一點就行。」趙嬌娥道。
「爹爹也沒事,就是起來的太早,你不也是起來早就沒精神。」太子笑著哄孩子。
可其實,七歲的孩子已經知道很多了。
她也只是配合的笑。
太子妃母女呆了一會,就都回去了。
而太子喝了藥,又是一夜不好睡。
這一夜,不光是太子不得好睡,很多人都被驚醒了。
子時才剛過,汴京城裡,寂靜無聲,卻忽然被一聲石破天驚的叫聲嚇醒。
東交民巷走水,已經燒起來了。
如今的建築比不得後世,木頭是大量使用的,說是走水,很快就可以連成片。
清景園裡暫時倒是沒聽見,但是趙拓身為步軍都虞候,自然是要去的。
於是很快,就有人來叫。
兩人從夢中驚醒,趙拓皺眉緩緩回神:「你睡吧,我去看看。」
「六郎小心些,別傷著自己。」莊皎皎迷糊糊的道。
趙拓點了個頭,臨走還在她下巴上掐了一下。
是的,不是捏,不是摸,是掐。
莊皎皎一疼,哎喲了一聲,那人已經走遠了。
望月剛進來就聽見一聲,於是問:「怎麼了這是?」
「個死男人,掐我。」莊皎皎直接叫掐精神了。
這男人怎麼這麼討厭啊?
她仰頭叫望月看。
「喲,有印子了……郎君想來不是故意的。」望月忙道。
「還不是故意呢?」莊皎皎氣呼呼的:「真是個壞東西。」
她揉一揉,這麼一鬧,睏意有,可更餓了。
晚上回來她沒吃幾口,本來睡過去就算了,可這麼一折騰……
「給我拿些吃的來吧。外頭是怎麼了?」
「說是東郊的一處民廂無緣無故起火了,如今燒了好多家了。滅火隊的人已經去了,咱們郎君他們是去善後了。」望月道。
說著,一邊叫人去拿吃的。
翠珠和丹珠不多時來,提著食盒,裡頭是一碟子栗子糕,一碟子桂花糕,還有一小盅雞湯。
當然了,這桂花糕和栗子糕,一碟子也就四塊。主要是也怕半夜吃多了積食。
莊皎皎也沒全吃,各吃了兩塊,其他都叫值夜的望月吃了。
雞湯也沒喝,倒是喝了些白開水。
這一吃一喝,睏意又來了。
也不能等消化了,莊皎皎躺下:「有事趕緊叫我。」
就這麼睡下了,也就來得及漱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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