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皎皎這話一說,孫大娘子就有數了。
「既然是這樣,不如先回去住些時候。」
「這怎麼能行?」賀家大娘子馬上站起身,又覺得自己說話直了些:「哎,哪有病了回孃家養著的?這不是說我們刻薄?」
「親家這是哪裡話,都是親近人,既然孩子想回孃家住幾日,親家不必擔心。知薇性子弱,自然戀家些。」孫大娘子笑道。
「是呢,二姐姐只說想家裡,要是您不叫她回去,她豈不是更好不了?再說了,賀家與莊家結親好幾年了,最是知道莊家,我爹爹疼愛孩子,就算是今日不叫二姐姐回,只怕是爹爹明日也要來接的。」莊皎皎道。
「這……」賀家大娘子也不敢執意留,可就怕回去了,莊知薇說什麼。
可另一頭,莊照晚也是個利索的,她來時候也帶了幾個人,正頭正屋裡,孫大娘子與莊皎皎牽絆著賀家大娘子,那頭,莊照晚已經扶著人出門了。
總不好拉扯,賀洪淵的弟媳婦也不敢說什麼。她是精明,可對上莊家幾個時候也弱勢。
畢竟她夫君可是白身。
孫大娘子從頭到尾沒說一句不好聽的,莊皎皎更是客客氣氣。
只是莊知薇已經被五妹妹扶著上車了,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賀家下人少,自然攔不住。
只能最後咬牙客氣將這一行人送出去。
幾輛馬車往莊家去了。
先將莊知薇安頓在了老太太的住處。
她小娘已經哭著去瞧了。
孫大娘子臉色難看:「賀家真是不要臉面了。」
「二姐姐是捨不得和離的,她與賀洪淵有情。只是這賀洪淵實在是……」莊照晚冷笑。
「自然能不和離還是好好過,只是這賀家實在不像話了。」孫大娘子道。
老太太嘆氣:「這事怎麼辦好呢?容娘啊,你可得給她做主呢。」
容娘是孫大娘子的名字。
「老太太放心。」孫大娘子這人吧,厲害,也講道理。
護著自家人。
「寵妾滅妻,這就是去開封府告他也是可以的!到時候這賀洪淵也休想做官!」莊照晚哼道。
「那就成了仇家了。」莊皎皎笑了笑:「這事好辦。賀家也不是窮苦的,雖然比不得高門大戶,但是也有些薄產。」
要是沒有,也沒法子供養讀書人啊。
「賀洪淵自己是官身,雖然小官一個,但是也不是不能自己置辦宅子。我明日先請個太醫來給二姐姐看看。然後咱們不要急。」莊皎皎笑道。
「嗯。」孫大娘子笑了笑:「成,就這樣。」
「哪樣啊?」莊照晚愣了:「什麼呀就成了?」
老太太也是滿眼求知慾。
孫大娘子恨鐵不成鋼:「你說你,也就是那馮家跟你爹好,不然你這個長子媳婦非得叫人吃了!」
莊照晚皺眉:「祖母還不明白呢。」
老太太很配合:「啊,是啊,我也不明白啊。」
孫大娘子……
行吧,嫁的就是這純真的一家子。
「皎皎的意思是,請太醫看過,就等於將知薇小產的事坐實了。如何小產的,再是糊塗,知薇跟前的人也不是不能作證。到時候,咱家捏著把柄。要是鬧開了,那就是賀家寵妾滅妻,縱容妾室行兇傷害主母和子嗣。」
「咱們也不必做什麼,只需叫知薇養著就行了。著急的是賀家。只是這些時候,賀洪淵來,不必叫他見知薇。」孫大娘子道。
老太太恍然大悟:「哦哦哦,你說的對,對著呢。那……那以後呢?」
「以後自然順理成章,該是搬出去單過了。至於那個方小娘,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