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就連基礎訊號都沒有,還能看什麼?
何況沒電。
這真是困在屋裡什麼都做不了。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聽到有人砸門。
周志高正要起身,柳芽一把拉住:「爸,你幹嘛去?」
周志高一愣:「有人叫門啊。」
「我聽見了,這天氣,我們倆車都開不了的。你開門能怎麼樣?」柳芽又問。
周志高沒說話坐下來:「一個村,不管不好吧?」
「爸,管不了。你說是要東西能給,還是幫忙能行?」柳芽嘆氣:「以後咱們不能什麼都答應。如果好天氣,需要我能幫,這天氣人出去就會凍傷。你什麼都做不了,還拼著自己傷著?」
「哎。」周志高嘆口氣,脫了鞋上了炕頭裡頭。
「回頭就說沒聽見就行了。就說窗戶上都是霜,弄不開。」柳芽道。
「咱家有啥沒啥,以後也不能說,尤其不能說還餵著張嘴的。」
周志高點頭。
他也清楚,世道變了,確實不能跟以前一樣了。
蕭宸笑著看了一眼柳芽,用口型說了一句:老婆霸氣。
柳芽回一白眼。
雪不要命的下,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已經有一米多高了。
這沒法不處理,不然等停了就出不去了。
沒法,一家四口只好穿戴好開始處理,先清理出來一條道直通門口。
敲門的人早就沒敲了,現在連個痕跡都沒有了。
要把雪剷出去不是小工程。
還好是多了個年輕男人,不然真是費勁了。
還好出去走不遠就是溝,倒溝裡就可以。
來來回回,也只清理了院子裡的,外頭可顧不上。
遠遠的也看得見別人家清理,不過都凍得要死,誰家也不會說話。
甚至有些人家沒法子,必須處理屋頂,不然就要被壓塌了。
柳芽家沒這個擔心。
來來回回的一下午就過去了。
天又黑了的時候,雪終於是小了。
可也沒要停的意思。
一家子用雪搓過手腳,避免凍傷。
然後喝了熱乎乎的湯。馬芬中午就開始把鍋子坐爐子上了,反正燒著鍋爐呢,爐子不用白不用。
所以是煮了一大鍋的骨頭湯。
「這天氣,怕是要死不少人。」周志高道。
「管不了了,暫且只管咱家吧。」柳芽把烤好的紅薯分給大家。
這可不是沒吃的了,只是之前燜進去五六個,吃著玩吧。
「別的沒啥,我就是擔心你姑姑家。真是氣死人。說不聽,啥也沒存,家裡那點糧食夠吃?這天氣,吃的不好能抗住?我那天還忘記問,要是照著往年,她家炭也沒拉呢。這能過去?」周志高道。、
柳芽也是服氣:「人家也是一家子人了,你說了不聽你的,能咋辦?實在不行,她跟婆婆家一個村,找自家婆婆唄。」
周志高搖頭搖的格外諷刺:「快拉倒吧,她婆婆比她還摳!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周志高,我可醜話說在頭裡啊,你疼妹子我沒意見,可這時候跟平時可不一樣啊。」馬芬道。
「媽,說啥呢,爸首先疼我們。有我呢。」柳芽笑起來。
周志高看了一眼馬芬:「你就是個混帳老婆子,老的糊塗了你。」說罷扭頭懶得理她了。
「是我刻薄?她這些年佔便宜少了?我說過一句?念著她過的不好,我哪年不給她送東西?她呢?別的就不說,我們家丫頭從小拿過她一毛錢壓歲錢?」
「好了,我知道了,我還傻的不成?」周志高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