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吳憂怕對方根本背不起自己來。
雖然說她已經瘦了很多了,但畢竟基數擺在那裡,重量還是很可觀的。
“沒事。”徐長樂鍛鍊一直都沒懈怠過,倒是不覺得自己會背不起了,讓吳憂站上小花壇,伸手將她背到背上。
確實是有些沉,但還在她的接受範圍內,畢竟只是背不是抱。
這種姿勢想減輕負擔都是減輕不了的,吳憂有些忐忑,就怕走一段路就把對方給壓趴了。
吳憂能聞到徐長樂頭髮上洗髮水帶來的清香,周圍偶爾有遲到的學生走動,看到兩人投來驚訝的目光,讓吳憂有些不好意思,幾次想開口讓對方放自己下來,又捨不得。
不知是不是因為找不到話題,路上徐長樂就開始哼起了歌,吳憂仔細聽才聽出對方在唱什麼。
“……啊哈/感覺被長矛貫穿/啊哈/感覺背大電鋸腰斬/啊哈/像懷了個甄子丹/啊哈/像吳京在肚裡拍戰狼三/像哪吒在肚裡鬧陳塘關/像二營長在我肚裡發射炮彈/像德國和蘇聯在我下面二戰/打到一半英法美又加入站端/心慌慌好似聽凡凡說唱/意亂亂彷彿有雪姨敲窗/斷斷續續的痛/好比郭德綱返場……”
吳憂:“……你在唱什麼騷東西?”
比喻得太形象了,吳憂感覺更痛了。
徐長樂頓了一下,一時沒想起這首改編歌是什麼時候出的,不知道網上究竟出沒出,便敷衍了過去:“瞎唱的。”
好在吳憂沒有糾結這是什麼歌,也不想專門找出來聽,只是讓徐長樂別唱了,這讓徐長樂鬆了一口氣,生怕吳憂再刨根問底不好回答,就乾脆沒再哼歌避免對方想起來。
醫務室只有一個女醫生,床位不多,每張床都有用簾子隔開避免尷尬,因為不是什麼大毛病,跟校醫說了後吳憂就找了張床躺了上去,把校醫拿過來的熱水袋放到肚子上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學校人多,一個月下來總會碰上那麼幾個因為痛經過來的,紅糖常備著,校醫很快就遞了杯紅糖水過來。
徐長樂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跟吳憂說了幾聲就回了教室。
安靜的環境很適合思考,沒有人打攪吳憂,讓她能更冷靜的思考昨晚的事。
身為一個看到帶顏色的劇情就會飛快跳過的純情少女來說,昨晚的夢對她來說確實衝擊很大,畢竟她是第一次做這種夢,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知識,為什麼還能做這麼詳細?
儘管從早上到現在夢裡的記憶已經模糊得差不多了,但大致吳憂還是想得起來的,然而越是能想起來,她就越覺得害羞,更難以啟齒。
她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啊!
吳憂現在光是看到徐長樂就不好意思了。
她拿出手機查了查,上面說這是青春期成熟後出現的正常心理、生理現象,性夢是指人在夢中與異性談情說愛,甚至發生兩性關係。
但是她夢到的是女的啊!
吳憂真的很苦惱。
她下意識又想求助網友了,但想到那群不靠譜的人又放棄了這個打算,更何況哪怕是匿名,這種事她也不想跟別人說。
潛意識裡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思維像一團亂麻找不出合理的解釋,儘管她一再說服自己夢不受主觀控制,做什麼夢都不稀奇,並不能代表本人真的想這麼做,可她又隱隱知道,不是這樣的。
內心的感覺如此清晰,吳憂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這只是一個再普通正常不過的夢,可不這樣想,她又會覺得惶恐。
畢竟,誰能接受這種事啊?
吳憂從來都覺得同.性戀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事情,現實中除了昨天也從來沒碰見過,瞭解也僅限於網上的幾個宣傳影片,和一些耽美小說,除此之外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