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現在要演的戲份,是女二參加舞會,勾搭上風流男二的劇情,當然了,雖然男二現在流連花叢,等愛上女主後,他就會成為為女主守身如玉的深情男配。
男二是當下正火的小鮮肉,霍秋看了看,對方面容清俊疏朗,看著很是冷淡,卻生了雙桃花眼,於是便沖淡了他帶給人的冷淡感,更想要叫人看冰山開顏。
霍秋眸光不由亮了亮。
絕大多數鬼,都是無法欣賞人類的美貌的,因為當他們成為鬼時,就已經成為另外一個物種了,對人類的判斷也就是香甜誘人與否,並不能分辨他們長得好不好看,但霍秋是其中的少數,她既能欣賞人類的顏值,也能聞到他們身上會讓自己食指大動的香味。
每一隻無心鬼,狩獵的目標都是不同的,有的覺得小孩純摯,一定會有適合自己的心;有的覺得老人閱盡千帆,一定能包容一切不會生出排異反應;有的則更偏愛少女熾熱的心,那種溫暖叫他們感到舒適。
無心鬼感受不到溫暖,他們的心永遠都是空蕩蕩的,只有重新被填滿時,才能嚐到喜怒哀樂,生出滿足感和飽腹感,但每一顆心的保質期都不同,也會有排異反應,所以他們總是在不停的狩獵。
霍秋知道,最適合自己的心臟,肯定就是她原本就擁有的,但既然這是被自己丟掉的東西,那說明她一定是不想要了的,所以霍秋偶爾會去狩獵芳心,去品嚐當那顆心被愛意裝滿時的美味。
這個目標,其實不侷限於男性,有時也會是友情、忠誠、崇拜之類的別的口味,不過身為一個甜食愛好者,霍秋更喜歡食用甜蜜的心。
這也許是因為,她生前的日子太苦了,所以只想吃點甜的?
霍秋不知道,因為每個無心鬼,隨著他們選擇拋棄自己的心時,一同扔下的,便是生前的記憶。
儘管那些記憶,在已經成了鬼的他們眼中,可能不值一提。
劇組裡明裡暗裡的注視,閔舟並不在意,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霍秋看來的目光,直到導演喊他,才放下劇本,走進拍攝場地。
這場戲是一場上流社會的舞會,靠備胎拿到入場名額的女二目標明確的盯上了花名在外的鄭二少,然後如願跟他跳了一支舞,讓鄭灝決定追她當自己的新任女友。
霍秋搖曳生姿的走進鏡頭,她做鬼時為了狩獵扮演過各種角色,又有原身的記憶託底,所以演起來遊刃有餘。
她的頭髮被燙成了渣女大-波浪,像海藻一般披散著,如火的紅裙將玲瓏曲線勾勒得十分完美,脖頸處的項鍊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彩,更襯得當事人明豔動人。
鄭灝懶洋洋的靠在桌旁,拿著酒杯漠然的看著周圍的紙醉迷金,又像是在尋找下一個“真愛”。
有人將手搭在了他肩上,白皙的手上鮮紅的指甲讓人不由將目光停駐上去,霍秋從他身側走到他面前,昳麗的面孔仰起,對上男人多情的桃花眼,紅唇微彎,笑意盈盈:“我想,鄭二少想請我跳舞,對不對?”
她沒問鄭灝要不要請她跳舞,連個應該也許這類不確定的形容詞都沒有,彷彿篤定沒有人會拒絕她似的。
她將什麼叫恃靚行兇展現到了極致。
鄭灝漂亮的桃花眼帶著些許審視,唇角卻漾起清淺的弧度,然後發出一聲不明顯的輕笑,慢條斯理地配合道:“那麼這位小姐,能否答應在下這個無禮的要求?”
她沒有掩飾自己眼中的野心,鄭灝經常見到這樣的目光,卻從來沒有人表現得比她更直白,他知道自己被對方視為了獵物,卻沒有感到冒犯,反而興致盎然。
霍秋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像是很滿意他的識趣似的,伸手拿過他手裡的紅酒,輕輕啜飲一口,紅唇彷彿因此而變得更加炫目。
她將酒杯放到桌上,美豔的紅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