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孔碧才對修仙功法沒什麼興趣,中看不中用,更別提她記憶中人族的修煉功法也不是沒有,雲隱觀這個名字在她的傳承記憶中並沒有出現過,也不是什麼大派,其功法不能說不入流,但與能被收藏進傳承中的人族功法幾乎都是頂尖,因此孔碧對雲隱觀的功法就更不感興趣了。
而大熊貓顯然沒考慮過孔碧卸磨殺驢、圖謀功法的選項,見事情談妥,立即便扭捏問:「我可以回去把家當收拾好再跟你走嗎?」
「當然可以,一起去吧。」孔碧微笑道,她也不敢就這麼把清雲帶回去,至少得教會它把衣服脫了,以及不要在外人面前口吐人言。
清雲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從寬袍大袖中掏出了一個古樸的羅盤,看了半晌後才道:「往這邊走。」
孔碧:「……你回家還要看地圖?」
清雲理直氣壯:「這附近環境都差不多,我不看羅盤我怎麼找得到路?」
孔碧這一刻深深懷疑,清雲不出道觀沒準並不是它宅,而純粹是怕自己一出來就找不到路了。
所以清雲留下憨憨,沒準當坐騎才是次要目的,想讓對方指路認路才是主要目的。
七轉八扭的朝著目的地前進,孔碧漸漸感覺到陣法的存在,顯然為了避免被凡人打擾,雲隱觀周圍曾經設下了大陣,只是時移勢遷,昔日大陣早就破敗不堪,勉強還能運轉,連孔碧這個陣道沒入門的人都能知道該怎麼繞過陣法進去,憨憨和星河就更不用說了,閉著眼睛就能走進去。
反倒是清雲這個主人家,時不時還要停下來看一眼羅盤,就這樣還走錯了,被憨憨無語地吼了回來,然後撲到孔碧懷裡嚶嚶嚶。
它太難了,養星河一隻虎已經夠難的了,還被一隻打不過的智障給纏住了。
沒錯,在憨憨眼裡,清雲就是個小智障,讓它煩不勝煩的熊孩子,要不是打不過,要不是有星河在,它高低得跟對方決一死戰,畢竟黑虎從來都是像風一樣自由的,強大的力量留不住它,感情也僅能讓它駐足停留片刻,不可能因為什麼包吃包住之類的好處就被迷了眼忘了自己最渴望什麼。
星河也慢吞吞走在一旁告狀,作為一隻在十萬大山野瘋了的小妖怪,它實在忍受不了清雲的早課晚課,也忍受不了對方每天對著自己嘀嘀咕咕像蒼蠅一樣,它根本就聽不懂清雲在說什麼好嗎?!
雖說出生在人類社會,一些簡單的人類語言星河差不多也能聽懂,比如什麼可愛、吃飯了、拍照之類的,因為遊客和飼養員面對它時說得最多的就是這些了,所以它也大概能理解這些話的意思,但它對人類社會沒有什麼興趣。
那些脆弱的、吵鬧的人,星河從狩獵本能覺醒後就知道自己能輕而易舉咬碎他們脆弱的脖頸,當然,它同時也知道,人類也有些很奇怪的武器可以讓它失去反抗能力,只是星河對這種不硬碰硬的戰鬥並沒有興趣,跟憨憨一起進入十萬大山的這段時間對它來說就猶如遊魚入海,快樂極了,要不是出了清雲這個意外,星河連孔碧她們都能直接給忘在腦後。
走了半晌,孔碧終於看到了所謂的雲隱觀,一個看上去能客串鬼片撞鬼場景的建築,大半的建築都在歲月的流逝下坍塌了,清雲顯然也無力修繕,至今還保留下來的建築除了主殿外,就只剩下廚房了,空曠的地面雜草碎石堆積,沒有任何仙家氣派,僅剩的建築都給人一種岌岌可危、伸手一推就能倒塌的錯覺。
清雲習以為常的走進正殿,將瓶瓶罐罐都掃進袖子中,孔碧覺得它應該是學會了袖裡乾坤之類的術法,不然袖子裡裝不下這麼多的東西。
除了書以外,清雲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東西,它跳上雕像,將鋪在雕像上的床單也收了起來,雖說是個『道士』,但沒有人教的它顯然對神仙沒有什麼敬畏,雕像盤腿的坐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