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少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難道秋冬季節野外的蚊蟲也會跟著不活躍?可他們記得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算是秋冬在野外也不好受啊?
不過這種時候大家也沒心思想這些,順著大紫胸鸚鵡的指引,逐漸開始聽到了細碎的人聲。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畢竟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除了他們也沒有別的人會過來。
啪的拍死掉一隻蚊子,彪子忍不住抱怨起來:「抓了這麼多還不夠嗎?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急什麼?老大說了,這次非得把它們抓絕種不可,壞了我們多少好事?」蹲在他旁邊抽菸的人撇了撇嘴,「有漏網之魚萬一讓這群鸚鵡捲土重來怎麼辦?多影響我們業務?」
彪子仍然不滿意:「那也不能就讓我們忙活自己在會所瀟灑啊!就因為我們入夥晚?」
阿誠斜了他一眼:「少說兩句,你這不廢話嗎?沒看到誠意誰肯讓你涉足核心產業?你不想摸木倉?不想賺錢了?」
彪子張了張嘴,又不由重新閉上了,他也不是對團隊裡人有多大不滿,只是鸚鵡這種鳥叫起來實在煩人,響亮又喧鬧,聽得他心浮氣躁,恨不得把抓進籠子裡的一隻只都給弄死,而在這種情況下,再想到一群人卻在會所花天酒地,怎麼想心裡都很難平和得下去。
他鬱悶的點了一根煙,像是想到了什麼,突地玩心大起,拿著煙走近一隻被裝在籠子裡的鸚鵡旁。
阿誠瞥了一眼,實在懶得說他,反正到時候要是鸚鵡慘叫起來,反而更容易將周圍逃跑的鸚鵡給吸引回來。
這一片區域因為他們前幾天大張旗鼓的到來,已經變得比平常安靜了許多,畢竟鸚鵡已經被帶走了一批,這樣相對的安靜在野外還是比較罕見的,所以阿誠也因此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
畢竟林中無鳥,樹下無蟲這樣幽靜又無人煙的森林環境實在很容易最大限度的將人的恐懼給激發出來,儘管這種情況是他們自己造成的,但阿誠仍然為此有些許不安。
說到底,跟其它享受這些的法外狂徒不同,他入夥的初衷只是看著這夥盜獵團隊帶一個有錢人打獵就能拿上百萬才心動的,不是真熱愛這些,誰知入夥第一次行動就看見他們木倉殺了一個來阻止他們盜獵的驢友。
那時阿誠就已經有些後悔了,但他都親眼看見了,還參與了補刀,他也怕自己這會兒退出直接就被這群人給順勢解決了。
說到底,這種團夥哪裡是想加入就加入,想退出就退出得了的?
所以阿誠平常出『任務』時也只能讓自己更謹慎,畢竟就他們犯的事,就算判不了死-刑估計一輩子也完了,他可不想一輩子踩縫紉機。
而現在雖說擔驚受怕了一些,但掙的錢也確實是他曾經努力一輩子也掙不到的。
不過在沒有大活的時候,無聊也是真的無聊,阿誠低著頭隨手從包裡掏出塊鱷魚乾嚼著,這是上次去打獵時弄的,說實話,味道不咋地,也就能磨磨牙,團裡懶得賣了就留著自己吃了。
正嚼著,阿誠便聽見周圍被關著的鸚鵡突然一隻跟著一隻瘋狂的叫了起來,阿誠扭頭看了看,只見彪子已經將香菸粘在了一根樹枝上開始往籠子裡伸,那隻小鸚鵡已經躲到了角落裡,退無可退,眼看就要跟香菸撞上了。
難怪會叫這麼大聲。
阿誠無趣地收回視線。
跟他們去別的地方捕獵時不同,這邊的鸚鵡出乎意料的團結,不過是因為他們當初打野豬時順手殺了一隻,後面他們一到這邊這些鳥就跟他們過不去,壞了好幾次大事,有一次進山還差點讓他們被護林員發現了,這才讓老大下定決心要把它們一窩端了。
畢竟他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它們老巢的,它們同伴可天天擱這兒叫著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