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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黎在這期間一直沒有出現,有那麼一瞬間,秋蘭溪以為她是想結束這段荒唐的關係,說到底,對野心家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能夠用來給事業讓路的。

秋蘭溪為此,有那麼點惱怒,或許在對方眼裡,現在就是結束了,等以後自己登基了,就能重新水到渠成修復這一切,可對秋蘭溪來說,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自己想做,跟別人預設了你理所當然的犧牲,那是兩回事。

但秋蘭溪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打消了這種莫須有的猜測,因為她這個過程,把選擇權交給別人後就不會再想去收回,所以在她眼裡,秋蘭溪想怎麼做,她也都不會去制止或是挽留。

在她眼裡,那不道德。

可她其實應該表達的,因為沒有誰能每一次都準確的猜中另一個人的內心,哪怕她極擅此道。

將一切都收拾好時,已經到了下午,當下喬遷新居都會選一個良辰吉日,但秋蘭溪不講究這些,東西收拾好便打算走,左右不過是一個住的地方罷了,也並不是多重要。

她喜歡的裝修風格,這是時代永遠都不會有。

秋蘭溪看了眼自己呆了許久的房間,有點漫不經心的想,她會出現嗎?

這些日子以來,燕清黎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每日早朝見面時一派自然,私下從未多說過什麼,她們永遠都不會有絕對的坦誠,她是儲君,是未來的帝王,她永遠都得恪守著那條線。

而秋蘭溪也不會坦誠,她不介意告訴燕清黎自己借屍還魂,卻永遠都不會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感情,這算不上無望的愛,只是她們都太懂分寸,也太怕越界。

那需要太多的無畏,無知者無畏,她們恰好都無法做到。

可哪怕如此清醒,卻又期望著對方能為自己越界,以此來求證真心。

要有多熾熱的熱度,才能融化理智的界限。

客觀的分析,秋蘭溪覺得這大抵只能依靠昏了頭,她們沒有轟轟烈烈的感情,一切不過起始於有利可圖,在這個過程中更沒有成為靈魂伴侶,她們都窺見了對方的幾分真誠,卻都無法毫無保留的獻上那份真誠。

她們的勇敢,永遠都奉獻給了事業和理想,卻吝嗇於分給感情分毫,她們都是感情中駐足不前的膽小鬼。

「大人,該走了。」

春粟在門口輕輕道。

秋蘭溪聞言放下茶盞,剛起身便感覺到身後的阻力,會武的人總能做到神出鬼沒,她輕輕揚眉:「殿下怎的不出聲?」

身為儲君,燕清黎的著裝比之前更加精緻華貴,襯得鋒利的眉眼越發威嚴,平日裡若是沉默不說話時,自然而然便會讓旁人覺得忐忑,這或許是身份地位賦予上的新光環,也可能是她真的在權術上又有所進步了。

但秋蘭溪對此卻沒什麼感覺,好整以暇看她。

燕清黎張了張嘴,她其實知道她不該來的,這毫無意義,她可以依靠強權讓秋蘭溪留下,可然後呢?

她不吭聲,只漸漸紅了眼,這些日子以來她找各種理由拖延去少府,卻始終清楚自己不可能不去,就像她清楚秋蘭溪不可能不走。

這樣的分別,讓她總有種她們在短暫的交集後,會漸行漸遠的錯覺。

這其實是可以預料的,她能夠在後宮與愛人交心,也能夠在朝堂與臣子相惜,對前者能做的事卻不會對後者做,這幾乎是不可調和的。

人只能守得住自己的心,卻守不住別人的,她賭不起,更不可能拿江山去賭。

秋蘭溪支頤著看她,見她始終不出聲,才道:「那我走了?」

「別……」幾不可聞的聲音傳來,燕清黎微抿起唇,片刻後,她問,「你走了,還會再回來嗎?」

「那可說不準,」秋蘭溪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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