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溪:「……?」
燕清黎左思右想,覺得秋蘭溪行為突然如此奇怪,可能便是因為昨晚之事。
秋蘭溪呆滯了一下,她今早醒來並沒有怎麼深思過昨晚之事,不就是交往了嘛,然後夜色正好,順理成章的春風一度,又不是沒有過。
但此刻燕清黎這麼說,秋蘭溪才意識到,昨晚似乎還發生了什麼比前頭交往更重要的事?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朦朦朧朧的記憶頓時開始變得清晰,秋蘭溪震驚地睜大眼睛,看著燕清黎欲言又止。
天下間怎麼會有這種老實人?
身為武者,燕清黎對自己的身體自然是瞭如指掌的,天下間再沒有人比她自己更瞭解她身體的每一處,哪怕是秋蘭溪善於觀察都不可能。
這倒算不上令人頭疼的事,畢竟哪怕不了如指掌,她們也是快樂的。
可昨晚喝了酒。
所以秋蘭溪就……嗯,她沒有再自己默默觀察,她直接打直球去問燕清黎了。
親口告訴對方自己身體哪些地方最敏感,用多大的力量感覺最深,這樣羞恥的事換成誰來都是不會答應的,可燕清黎僅僅只是沉默了片刻便開口了,不僅開口了,秋蘭溪問她什麼感受,她還如實回答了。
秋蘭溪很難把燕清黎折騰得精疲力竭,這是兩人體力上的客觀差距,但昨晚……
她回想起自己那種發自內心的變-態笑聲,一遍遍問她「是這樣嗎」「這樣對嗎」「真的很舒服嗎」就忍不住捂臉,這也太過分了。
秋蘭溪難以想像燕清黎當時顫抖著失態的被折騰出聲時是什麼感覺,偏偏那些弱點還是她自己親口一個一個說出來的。
「你……」秋蘭溪心情複雜,「你是不是傻?!」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燕清黎乾咳一聲:「你問我的。」
雖然有點難為情,但、但也不是特別難以忍受。
她只是也沒有想到,這些小問題落在對方手裡時會讓自己那樣狼狽,連內力都紊亂到使不出來,羞憤自然是有一點的,畢竟她一向冷靜自持,因為那種事失態實在有些叫人難以接受,但、但也還好。
反正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問了你就要說嗎?」秋蘭溪忍不住敲了敲她,「萬一我心懷不軌怎麼辦?」
她忍不住道,「美人計又不是什麼新鮮的事。」
以前秋蘭溪覺得她心機深沉,現在卻著實覺得她有些憨,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莫測的東西,便是現在忠誠,誰又能預料得到以後呢?
世間噁心事那麼多,現在就全無保留,以後怎麼辦?
燕清黎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多言。
但她相信她是不會的,有些人把自己想得高尚,有些人把自己想得醜陋,只有極少數才能客觀的認識自己,燕清黎相信她是不會的。
她比她自己想像得底線要高得多。
不過燕清黎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這樣的想法說出來她總覺得有點難以啟齒,所以她只是笑,眼神中像是蘊藏著世上最溫柔的光,寒風不侵,雷擊不倒。
秋蘭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
她覺得自己被釣到了。
第54章
秋蘭溪的存在不出意外的在朝堂上颳起了一陣妖風,甚至她發揮的比慶和帝想像中的好。
不過上朝第一天,她就借著官員『衣冠不整』借題發揮,以至於之後官員出門都幾乎下意識的帶上了鏡子,下馬車之前照一下,生怕被秋蘭溪借題發揮。
這才以往全然是眾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因為這些年大寧一直都處在戰亂中,官員有時會因為一條戰時訊息急匆匆上朝,誰還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