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孔,你把王天霸放下來吧。」全向松站在不遠處,放下了手裡拍攝的手機。
孔碧訝然:「全老,您什麼時候來的?」
全向松:「……你掛電話的時候我就開始往這邊走了。」
秉持著面對野生動物一貫的小心謹慎,全向松在過來後並沒有靠近,儘管王天霸在面對孔碧時表現出了十足的溫順,但人與人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自從透過監控看到了李向東的待遇之後,作為跟李向東一樣的『雄性』,全向松就已經下定決心離王天霸遠一點了,畢竟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要知道,很多動物都是沒法辨認細節的,但它們能夠記住特徵,寸頭、人形、眼鏡,只這三點就足夠王天霸也將自己視作敵人了。
孔碧乾笑一聲,她確實沒有發現全向松什麼時候來的,畢竟有著豐富野外經驗的全向松知道該怎麼降低自己帶來的聲音和存在感,而孔碧又不是生活在野外的妖精,本來也沒什麼警惕心,自然啥也沒發現,畢竟綠孔雀也不是以嗅覺聞名的生物。
全向松觀察著王天霸的反應,謹慎地靠近,在王天霸看向自己時立馬停止移動,對孔碧道:「你手不痛嗎?還不把它放下。」
孔碧聞言,動了動胳膊讓王天霸離開:「還好吧,我沒什麼感覺。」
「年輕就是好啊,」全向松不禁感嘆,「十幾斤站你手上都沒感覺。」
其實讓大型飛禽站在自己身上是很有風險的行為,哪怕它們無意傷人,但平常用於捕獵的爪子也很容易弄傷人脆弱的面板,為了牢牢站住,它們平常落在樹幹等地方時爪子自然是會用力的,當這種力道落在人身上時,那絕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全向松之所以在一開始時沒有阻止,是因為誰還沒有一個讓老鷹落在自己手臂上的夢想呢?
跑野外的、參與救助的,偶爾總會碰到那麼一兩隻親人的飛禽,不過它們可不會那麼聽話真的乖乖落在手臂上,大部分就算真的落在人身上,也是頭頂、背上這類地方。
當然,小體型的飛禽落在手指上都沒問題,但那能跟大猛禽比嗎?
全向松也是有被老鷹落到身上的經歷的,那感覺並不好受,基本對方呆上個一分鐘就感覺脖子不是自己的了,儘管對方可能才三四斤的體重,但誰在頭上放三四斤不覺得沉啊?
孔碧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連泛紅都沒有的手臂,立馬把煤老闆掛到了另一邊手臂上,提醒自己有空去找個店定製一個護臂,畢竟也不能把別人當傻子,被猛禽站了這麼久毫髮無損太假了,說是鐵臂也不為過。
至於十幾斤的重量則被孔碧無視了,對在農村裡長大的孔碧來說在沒有覺醒前拿起十幾二十斤的東西也是輕輕鬆鬆的事,不然她也參與不進一般只有村裡男性大叔才能參與的殺豬了。
村子裡可沒有麻藥之類的東西,殺豬都得好幾個人按著豬去殺,孔碧不是那個拿刀殺豬的,她是那個負責按著豬頭不讓豬死前亂動的。
孔碧伸手擼著煤老闆讓它放棄抵抗:「全老,您在群裡跟大家說一聲吧,免得大家擔心,我回去換件衣服。」
全向松點頭答應下來,低頭看著站在孔碧腳邊的王天霸嘖嘖稱奇:「看來它很喜歡你。」
林雕鴞並不屬於親人的貓頭鷹,或者說夜行性的猛禽一般都不怎麼親人,畢竟人類的大個頭在它們眼中還是很有威脅性的。
當然,這也很可能是認知問題。
全向松覺得之前飼養王天霸的飼主大概是個女性。
鳥類是很容易出現認知錯誤的,很多養鸚鵡之類的家庭經常會發現發-情期的鳥類將餵養它們的主人當成有著豐富食物資源的異性求偶,而對同籠的異性卻不屑一顧。
因此全向松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