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碧:「…………」
鳥類的鳥喙是求偶時和調情時的重要器官,是不會輕易用到別的同類身上的。
她不禁尷尬地鬆了手。
「那個……這不是求偶的意思。」孔碧試圖解釋。
「呸!」
這下大紫胸鸚鵡是徹底飛走了。
孔碧嘆了口氣,才從地上站起來,拎起食桶放到小推車上,準備把它們放回倉庫,一轉頭,就見花椒幽幽地盯著自己。
她不禁莫名感到一陣心虛:「你什麼時候來的?」
花椒盯著孔碧嘆了一口氣,頭一扭,也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孔碧:「…………」這種出軌被抓包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她努力忽略這種奇怪的感覺,趕緊將小推車還了回去,然後才過去好好安撫了花椒一下。
一千多隻的數量對花椒來說確實是心理壓力很大,畢竟以前它好歹還能仗著鳥多勢眾,然而現在誰才是鳥多勢眾那就不好說了。
妖怪的心理健康也是很需要關注的。
等安撫好了花椒之後,孔碧這才得已回去休息,訂好鬧鐘便休息了。
直到半夜夜深人靜之時,孔碧被自己訂的鬧鐘吵醒,這才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避開攝像頭的位置現出原形飛進了十萬大山裡。
她要去見見那個水青樹妖,弄明白它為什麼要把鸚鵡託付給自己,是單純覺得自己不稱職還是……大限將至?
哪怕是一成精壽命便極其漫長的樹妖,也是有死亡來臨的那一天的,它們的壽命不是由原本的樹齡決定的,而且度過雷劫之後後續有沒有休養好來決定的。
雷劫是會導致妖怪落下病根的,這很好理解,有些人能夠完美渡劫,渡過之後完好無損,但同樣也有人渡劫之後去了半條命,兩者的壽命自然是有差別的。
民間故事裡,渡劫渡不過去的妖怪往往都是罪孽深重,現實是這些樹妖在毫無準備、也無護身法寶時渡劫,本就是一切看命。
而水青樹妖就屬於命不好的那種,趕上了最壞的時代,傷口一直遲遲不能癒合,導致它不得不耗費大量心神去養傷,然而修行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麼多年心思全花在養傷上,消耗不少,進步卻遲遲沒有。
然而樹妖自雷劫過後,又已經活了多久了?
所以孔碧得問清楚。
它能活著自然是好事,若是死了……孔碧也不想放著它那一身好材料不用。
不過此時水青樹妖附近的警察都還沒有離開,孔碧在食堂時就聽說官方拍了不少技術人員過去,想從那些工具陷阱中提取出有用呃毛髮、指紋之類的,此外也是怕對方聽到風聲之後往深山老林中鑽。
對許多犯了事的人來說,深山老林這種地方就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只要往裡頭一鑽基本就萬事大吉了,等風聲過了再出來就好了。
抓捕是有時效性的,錯過了最佳時間之後後面想要再抓捕就比較難了,因為罪犯會更警惕,而警察手裡的案子也不少,不可能一輩子都只盯著這一個罪犯。
當然,這種操作對普通犯案人員來說其實操作起來還是很難的,畢竟現代人習慣了科技的便利,很少有人能適應得了野外的生活。
說到底,要是能有那毅力,幹什麼不好非要去當犯罪分子?
然而偷獵者不同,他們早已習慣了呆在野外,一年到頭有大半時間都是在深山老林中呆著的,所以遇到事之後,第一反應也是往這種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躲。
就像很多嫌疑犯都是在自己的老家被抓獲的一樣,有那麼多前車之鑑在,他們惹事之後也還是會忍不住往家裡躲,難道他們就真的不知道這種行為所帶來的危害嗎?但潛意識裡碰上事了還是會本能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