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然而也沒有在這件事上收到太多的奏章——太后又在宮中,大臣們不會越過太后去說帝王后宮事。
就這樣嚴防死守著, 在這一年的六月,趙寂終於要生了,衛初宴早在一週前便陪在了她身邊,然而當趙寂真正有了要生的預兆時, 衛初宴才發現, 原先她所做的一切準備, 俱都消失了,她腦子一片空白地跪在趙寂床前,什麼也想不到了。
而這時趙寂只是剛剛開始喊疼而已。
疼痛一開始只是一刻鐘之內出現兩三次, 每次幾息, 這樣折騰了幾個時辰, 趙寂已然冷汗涔涔, 然而她只是一開始喊了會兒疼,當穩婆提醒她,若是過早地消耗了力氣,等下生孩子時便困難了,她便咬緊了牙關, 一言不發地抓著衛初宴的手。
這時衛初宴稍微地鎮定了下來,細心地給她擦汗、不住地安慰她,溫柔的聲音彷彿天籟,極大地撫慰了生產時不安的趙寂。然而衛初宴的聲音也不能阻止痛苦的一波波的到來,到真正快生的時候,疼痛幾乎是數十息便來一次,一次來的比一次久,趙寂到後來,全然是忍不了了,不住地喊疼,手指無意識的用力,去抓所有能抓住的東西,將衛初宴的胳膊抓出了數道血痕。衛初宴在一旁守著,看著她疼成這樣,心如刀絞,恨不得現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衛初宴,我疼。”
又是一陣痛楚過去,趙寂稍微平復下來,能夠說話了,一張嘴便是一句幾乎將衛初宴擊倒的話。
衛初宴忍著眼淚道:“再忍忍,寂你再忍忍,很快了,穩婆說,開始頻繁地疼痛時,孩子便要下滑了。”
她一句話才說完,趙寂又抓住她的手,面色蒼白地咬住了被子,就這麼短短一會兒的功夫,趙寂才剛擦乾淨的額前又溼透了。